“陛下……”
离得近的人能清晰看见,在洁白浴巾和宽阔臀胯的衬托下,小腹下部、足有一拳宽的突出明显得过分,连肚脐都被顶得有点往外翻了,腰肢圣洁又玲珑,中央却挺着一张不良少女的未婚先孕小圆肚。
“从根本上说,各位爱卿觉得是谁铸就了我们的王朝?”
“当然是您!”
陛下没有表示。
他勉强翘起二郎腿,把直冲着前方的马眼压到膝下。
最近的将军能看见樱桃大小的睾丸已经完全不垂了,像是附属品似的挤得紧贴在阴茎上,腿间最深处还能看见伸出一截的蓝色棒底。
他们又忍不住想开口,又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是您的军队吧?”
“不止。”
“还有…我们?您的士兵们?”
“都对,不过,要我说,还得有‘希望’,”他靠在木墙板上,“老百姓希望明年有个好收成,官员希望有个公正廉明的上司,士兵希望遇到个爱护他们的将领。人啊,总想有个盼头,才能走下去。”
蒸汽氤氲,国王的脸颊更加通红,腹内盛着的液体似乎没有灌满,有些随着呼吸晃荡起来。
“那你们觉得,我的希望是什么?嗯?”
陛下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我的希望,是给你们给所有人希望……呵呵,这种空话听听得了。我直说了吧,这个国家得有一个人能接替我的位置,不需要能力如何本事如何,只要是我的种就行了;只要在那里,只需要瞥一眼墙上挂着的画像,大家就会安心。”
“我没有兄弟姐妹,王室没有旁支,之前我也不是没有过妻子,但结果你们不是没看到,我还是孤身一人。”
“其他的办法我都试过,向你们交个底吧,各种名医我都拜访了,各种神药我都尝试了,仆从国们向我介绍它们的公主,本国贵族介绍自己的女儿,当然我们之中也有几位推荐过自己家的姑娘。可我……我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啊。”
“所以您…?”
侍卫长不禁想起某位捉摸不定的女士,好吧,她是自愿入局的,恐怕还乐在其中呢。
“不如放手一搏,这才是我的风格。”
陛下强忍肚里的不适,环视一圈,可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过去的高度了。
新生的女人器官在抽搐、在哭泣,硬质的透明棒壳似乎都被带着软化了,液体翻江倒海。
“请原谅我的专断,爱卿们,我…对不起……”
“我在这里许诺,你们,在座的和不在座的,有名的和无名的,都有机会。”
“什么?陛下?”
“我等这一天……已经,已经太久了,”阵痛开始向上蔓延,一点一点戳着横膈肌,让他整个肺都蜷缩成团,呼吸都喘不上气,瞳孔忽明忽暗,莫名的一整口气力让他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你们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东西吗?!”
他扯掉腰间的浴巾,双腿大张:“就这根丑八怪!就算我已经喝了一个星期的药了,它还死死长在我的胯下!甚至我的子宫都被它的输精管挡得七扭八歪!——不,你们根本不懂!”
陛下对着他本引以为傲的男根又捶又打,可只能让它又一次兴奋地抖擞起精神,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强撑着也要斜昂起头睥睨众人。
“我从七八岁起——就因为它,母后把我当做杂种怪胎,我最敬爱的老师不惜犯禁,甚至连我可怜的王后都被活活…她只是个普通人啊……”
“我成了孤家寡人,全都因为它——而到头来,它的本职工作,制造我的孩子,却根本就做不到!你们说,要它有什么用?”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陛下的眼眶里要喷出火来,比荒野上的狼更嗜血。
于是,明明当着的是他最信赖的部下们的面,陛下却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再次为自己理顺了思考回路,成功说服了自己、改变了自己。
“我只恨…只恨不敢在它刚发育的时候,就一刀剁掉它啊……”
剧痛攥紧了喉咙,他掩面失声痛哭,青少年时这双手中掌握的,几百、几千次套弄的硬质感、血液跳动感的留存,没有感激至少也有慰藉吧?
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化石般的丑东西在那里,看它一眼都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