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国王才能重新听见周围的声音。
再也没有什么钟声了,只剩轻柔的包裹住心底的温暖,刚才那番动情的发言就是发自肺腑,本就应该和自己牢不可分。
“陛下……”
侍卫长将新换的浴巾披在他的身上。就连门外一直窃窃私语的女仆们此刻都默不作声。
“我们得让国民信服啊,陛下!我们不是不能理解您,但这样太有违社会伦理纲常了——还有您最信赖的将士!还有我们啊!您以前能和我们、和普通士兵同吃同睡,但女子进入军营,传统上都认为是不祥之兆啊!”
“还有那些刚臣服我们的仆从国,国际观瞻啊陛下,我们怎么和他们——”
“所以我说了!”
陛下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侍卫长:
“你们,全世界的人——都有机会。”
眼泪潸然滑落,滴落在乳头上。陛下敞开怀抱,脸上盛开笑颜。
“既然生不了,那就我来生;只要能让我诞下王嗣,我来者不拒。这还不够满意吗?等着吧,等我战胜了这东西……”
“可是、可是……”可是又是传统,历来依然不曾有女王之子有权戴冠——
“你们他妈的!”
陛下狠狠向前迈出一步,比阅兵的正步更重:
“告诉我,你们是愿意被这玩意操,还是操我!”
啪。
什么东西破裂,消融的声音。
眼见得陛下直愣愣低下头,眼见得他肚子瘪下去,眼见得假阳具里的液体顷刻流满了腿间,一直泼到脚边。
陛下毫无征兆地向后跌倒,他的阴茎却像根脱手的权杖,兀自往前倒去。
最终只剩下樱桃核大小的阴囊各自滚开,落进下水道不见了。
鲜血喷涌而出,和满地的蔚蓝汇成了妖异的紫黑。
“医生!医生在哪里?!”侍卫长什么都顾不上,拼命按住陛下的私处。
外面的喧闹此刻终于才传进室内:“不,女士——您不能进去!”
“让开!陛下在宫内生成的关键期,他棒瓶又忽然碎了!这么激烈的变化……”
国王只觉得灰雾又蒙上视线,他瘫在谁人的怀抱里,但她只觉得解脱。
许久,她才在勉强撑开眼皮时,模模糊糊地辨出极近的眸子属于谁。
“亲爱的…?”
“陛下…恭喜,恭喜您…是我没预料到,不知道您会发那么大的火,请您责罚握您强行安装棒瓶、导致去茎提前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哭得多真情实感啊,陛下这样深信,仿佛在有这个念头之前自己就已经这样想了。
“谢谢你…”
陛下尽力扯起嘴角,她的泪水切过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