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来炒粉或者做汤粉都很好吃。
山脚下有一户人家做粉条卖的,过年时很多人在那里买,但是得起早去,现在这时晨人家早就打烊了。
狗蛋儿觉得不同的米都可以做粉条,不然为何往常吃到的粉条口感各不相同,山脚下那户人家卖的粉条口感挺硬的,粉也比较厚,村里面的老人都喜欢在那里买。
狗蛋儿很奇怪,他觉得这种粉的口感没有那么好,最好的还得数镇上的米粉,就他昨天吃的那一碗鱼粉的粉,真的是跟线根根分明,口感也是爽滑,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当然,镇上也不止这种细长的米粉,还有扁细的,一烫就熟了,那口感真的是顺滑无比,村里这种完全比不上。
但他不知道去镇上哪里有得换。
谢非羽道:“到时候打听一下,问一下卖米粉的老板。”
狗蛋儿摇摇头,觉得老板不会这般轻易说出来,又或者是老板自己做的。
谢非羽笑道:“那不正好,我们直接跟老板买。”
狗蛋儿又摇头:“那粉这么好吃,又便宜,大家买了粉回去煮啦,不在他那里吃,他岂不是亏了?”
谢非羽好笑道:“他不卖,那我们就去那里多吃两碗,吃多了就没那么稀罕了。”
狗蛋儿点点头,觉得也是。
正这么说着,忽然一把石头夹着沙子砸了过来,狗蛋儿猝不及防的被砸了一身,额头也砸到了,惊呼一声。
扭头看去是十几个男娃,带头的那个十一二岁,嘻嘻笑着,弯腰又往地上抓了一把石子沙子,还待丢来。
以往狗蛋儿卖菜回来最讨厌经过这里了,这里有许多讨厌的小孩子,老是拿石子沙子丢他,那些大人在旁边看着,还哈哈笑,一点都不管。
就数那春梅婶家的毛球最讨厌了,老是带着一群小孩子丢他,笑得最大声。
这时候当着男人的面,竟然还敢丢他,他鼻头一酸,眼眶也盈满了泪。
谢非羽放了桶,一步过去,一把将毛球扬起的手折回去塞进他嘴里,随后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揪了起来,狠狠的荡了两下,毛球吃了一口沙子,正呸呸呸的直吐,被这般高高拎起来乱晃,吓得哇哇直哭。
谢非羽看到小夫郎通红的眼眸,气不过又狠狠的晃了他两下,毛球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谢非羽嫌弃地将他丢到旁边的稻草堆。
高大的汉子凶狠的眼眸扫过那一群拿着石头沙子的孩子:“丢啊,谁丢我弄死谁!”
一群小孩像看到了恶鬼一样吓得哇一声痛哭倒地,双腿拼命蹬着往后退。
谢非羽还冲过去,揪着最高大的那两个男孩,一手一个拼命的晃,他真的想直接将他们摔死在地上。
晃完丢下继续往前,就一个都不放过。
狗蛋儿被他恶狠狠的动作逗笑了,哪有这种人揪着人家小孩晃葫芦一样晃。
这边的哭闹声吸引了许多大人,有小孩的都冲了过来。
特别是春梅婶石榴大婶冲在最前头,听着自家娃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喊:“怎么啦?怎么啦?”
这时谢非羽已经将他们晃完了,丢在地面,他们腿软脚软哭成一片。
闯了大祸的男人,还不知道错,扭头看到眼眶鼻子红彤彤的小夫郎,方才气冲冲的样子,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别哭,我打他们了!”
这时春梅婶石榴大婶都问清楚了,两人立刻叉起腰来骂。
春梅婶骂的最凶,因为她家毛球哭的最惨,鼻涕屎尿一起流。
“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打我家毛球!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一个两个气得脸红脖子粗,春梅婶踹了一脚旁边看热闹的孙女:“你是死了还是怎么的?看你家哥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喊人,赶紧去叫你爹娘叔叔全部过来,我看他是不是当我们家没人死光了,这么欺负我家娃!”
石榴大婶这边早就有小孩子冲回去喊大人,没多久浩浩荡荡来了一群汉子妇人。
狗蛋儿心中一戈登,再也顾不上哭鼻子了。
他们一个个沾亲带故的人很多,可不像他就他跟男人。
往常狗蛋儿卖菜回来,从这里经过,总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有时候早一些,有时候故意蹲得晚很多才回去。
他甚至绕路,但是那边小路狗比较多,一群凶狗跟在后面,汪汪汪直叫,被咬了一次,再也不敢从那边过了。
这些人他都是能避着就尽量避着,避不了就挨顿石子沙子。
他万万没想到,有男人这群小孩还敢撒他,更加没想到男人给他出头,反而招来了更加凶残的麻烦。
他哪里又想不到这毛球如此肆无忌惮,就是受了他奶的指使,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