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挣了挣,没挣开,那算了,跟这两个人走也不是不行,要是累了说不定能睡着。
但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夺过了她的胳膊,并把她拦到了身后。
“她没有同意。”、“好人”——玛嘉烈?临光的侧脸看上去有点凶,“滚开。”
——天啊。多么不计前嫌。
她可能连骂脏话都不会。白金心想。
“操,你真的那么说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白金摆出“伤心无奈”的样子,“因为她身材很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她略过了最后临光帮她解围,又把她送到宿舍公寓楼下——但一句话也没跟她说的部分。
“我的理想身材。”玛蒂尔达赞同地点点头,“可惜你把人家惹毛了,不然必须去问问她怎么练臀。”
“你可以自己去问。”白金摸了摸指甲上的亮片,“她善良得像迪士尼公主,一定不会拒绝。”
“不。”玛蒂尔达捂住胸口,“她爱上我怎么办。”
“……”白金竟然哽住了,“哈哈。”
“可惜她不是男人。”玛蒂尔达接着道,“噢等等,她有亲兄弟吗?表兄弟也行——”
罗丝和诺拉笑作一团。
“她好像有妹妹。”诺拉的行动速度更快,划拉着手机说,“但是不在美国。她是留学生。”
“说到留学生。”罗丝像宣布什么大事一样说,“我最近看上一个比我们小一届的西班牙型男……”
接下来话题就转入了老地方。
罗丝和她的新男友高高兴兴谈了一个月,听她讲了一个月这个男人如何“精力旺盛”、“天赋异禀”。
这一个月,除了偶尔陪罗丝去足球场给她的男朋友送水以及充当拉拉队时撞上田径队训练以外,白金没有再见到临光。
男人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风平浪静,但她的睡眠仍未得到有效改善。她买了些褪黑素,又厌恶它留下的副作用,最终不了了之。
月底,她收到传唤时反而松了口气。
男人把地点定在酒店,时间则是下午。
白金换了身更轻薄的衣服,听着音乐刷开房门。
房间很贵,大床、大地毯、大浴缸,男人要她坐在床上,自己却靠着沙发。
五分钟后白金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男人没有动,而紧锁的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女孩。
不是上次那个。
白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也是金发,眼神更成熟些。
白金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希望得到一点提示。她莫名感到不安。以往她从没有这样过,哪怕男人要把她没见过的东西塞进她的身体。
这次我不会参与。男人说,仿佛宣布行刑。
天色渐晚。
白金讨厌听见女人哭。
她妈妈爱哭,脸被眼泪洗刷成画室用的抹布。
而罗丝哭起来就像动物园的门没关好,把大猩猩放了出来。
白金不得不把电话拿远一些。
原来,一个月刚过,那男人就背叛了她。
这可很不明智。
你可以被婊子招惹,但绝对不要招惹婊子。
他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