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恍惚着头晕起来,人体的重量似乎又伴随着一对乳房落到她胸口。
她喘不过气。
那女孩的香水味让她痴迷又想吐。
她涂着蜜橘色唇釉的嘴拂过白金的肩膀——刚才被男人揉捏过的地方。
她不喜欢这陌生的感觉,她对未知感到恐惧。
男人把她推到那个女孩身上,她们像两片面包叠在一起。
女孩轻轻地摸她的背,柔软、细腻的指腹,她从来没有被这样触碰过。
白金被迫与她接吻,缓慢而湿润地。
那浓密的金发缠绕着她的手,然后是其他的身体部分。
她红着眼眶大喘气,意料之外的剧烈反应让她心脏紧缩,几乎想要逃走。
诺拉推了她一把。白金猝不及防地呛咳一声,瞳孔颤抖着吸气。
“你怎么了,欣特莱雅?”诺拉吓了一跳,“我们正准备叫你去对台词。”
“……我没事。”白金把头发顺到耳后,很快恢复正常,“可能是饿了。”
“那待会去吃甜甜圈吧。”罗丝凑过来,“你得好好的,宝贝,学长说明晚有个迎新派对,我们不能缺席。”
半小时后宣布散会,学生们陆续离开。
因为玛蒂尔达缠着一个男孩提问,她们迟了一步,成为最后走出活动室的人群之一。
这就导致聊着剧本走进楼梯间的她们偶遇了正和朋友慢吞吞下楼的临光。
擦肩而过时蓦然有人开口道:
“你的脚还好吗?”
所有人都回过头。
白金花了一点时间反应,说:“好多了。谢谢。”
然后她们继续快步下楼。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走远之后,罗丝大惊小怪地说,“我以为我们和她都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
“你之前还说愿意跟她睡。”诺拉嘲笑。
“我还说过想跟朱迪?科莫睡,就像我每天都说想跟杰森?斯坦森睡。”罗丝满不在乎道,“所以呢?白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不认识她。”白金说。
“别那么冷冰冰嘛。”玛蒂尔达说,“如果能了解她,我们的‘信息网’就又扩大了。她挺受欢迎的,是不是?我一直想知道她有没有做美黑。”
“我真的不认识她。”幸好此时已经到了甜甜圈店门口,白金立即道,“巧克力榛子味怎么样?”
“还不错!”诺拉说,“我不减肥了,我要加糖霜。”
甜甜圈最后被打包好放在了咖啡机旁边,一天一夜过去,它默默地氧化、坍塌,散发出酸味。
白金贴完假睫毛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她昨晚又没睡好,窒息与心悸一直伴随着她,并且到了讨厌的深夜,她开始对临光到底有没有发现她在厕所催吐而在意得想死。
称体重时又少了两斤。罗丝嫉妒地说减肥茶好像对有的人特别管用。
她并不因此高兴,同时派对的吵闹喧哗让她的心情又跌了一级。
她本以为可以借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无聊的游戏让她短暂忘记烦恼,没想到一切只是变得更烂了。
烂透顶。
朋友们甩下她扭进舞池,白金一个人站了一会,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个女人西瓜那么大的屁股狠狠撞了她一下。
她又开始头晕,艰难地拨开人潮,到角落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汽水。
她的手有点抖,汽水洒了不少出来,流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