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也就不算太坏,她最近刚好看上托德斯的夏季新款,平跟鞋万岁。
唯一的坏消息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她走进那间房,习惯性边走边解开牛仔热裤的扣子。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金停下了动作。
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和她差不多的打扮、差不多的年纪,一样细瘦的胳膊、浅色的直发,甚至一样是库兰塔。
她正翘着涂了指甲油的脚玩手机,听见声音,抬头说嗨。
白金把滑落的裤子踢到一边,也说嗨。
别担心,她跟你不是一所学校的。男人用醇厚的嗓音说。
你没有告诉我,不然我可以做点准备。白金倒不生气,她没有生气的资格。我没试过三个人的。
那就试试。男人摸她的头发。你一直很棒,欣特莱雅。
很棒?
白金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对着镜子扒了扒黑眼圈。桌上放着早餐,临光走的时候会多做一份给她。如果临光没有做,她就不吃早餐了。
起床时顺手打开的笔电发出邮件提示音,白金打开一看,是新的广告商发来合作请求。她正准备坐下回复,门铃响了。
临光不太可能不带钥匙。邻居?还是童子军?她光着脚去开锁,外面站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白金反应了一会儿,因为这个女人也有着一头金发,和临光如出一辙的金发。
除此以外是姣好的面容,体面的着装——如果大学时期看见,白金会去查她的半腰外套是哪个牌子的——以及出众的气质。
看见白金,她的第一反应是惊愕和迟疑。
您好。白金拉了拉滑到肩膀下面的衣服。请问……?
不好意思。女人犹豫着看了看头顶的门牌号。我也许弄错地方了。
您找谁?白金直截了当。我认识一些附近的人,也许可以帮到您。
那么,请问……女人感激地道。玛嘉烈?临光住在这吗?
咽喉痉挛的感觉使她埋头掐住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发声困难,她简直会愉悦到哼起歌。
因为没吃早午餐,她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单纯地让食道抽搐,胃也跟着呻吟。
她漱了漱口,扶着马桶水箱调整呼吸,然后拿上便携化妆包补妆,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出隔间,洗手,回到活动室。
几个朋友招呼她坐下,一个卷发的黎博利男生在台上拿着稿子讲话。
白金对话剧不感冒,但诺拉听说高年级的学长会参与排练,立刻拖着几人报了名。
她们乖巧地提出一些问题以让人确信她们在认真听讲话,白金边附和边低头看手机,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玛嘉烈?临光。
她也参加了这个活动?
诺拉发出一声讶异的低呼,拽着白金的手肘迫不及待地要跟她分享这个罕见的现象。
而白金眼尖地盯住那个人的手腕——上面还留有一点湿痕,她多半是刚从卫生间回来。
白金以为刚才的厕所没有人。
临光冲正在讲话的人点点头,然后坐到了另一边去。
白金僵着背用余光瞥她,哦对,她的朋友坐在那边。
一个身体不好的萨卡兹女孩,没记错的话是戏剧社的社员。
谈话结束之后分配角色,白金心不在焉地拿到女三号的词。
她仍在下意识地关注那边,临光取了两份台本,一份递给她的朋友。
萨卡兹抬头似乎想说什么,于是临光俯身凑到她面前。
这个动作使她的紧身T恤上滑,露出一截后腰,和一道深深的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