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步晚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放心,岸老师,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受刑的。另外一位当事人,自然也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沈河说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几个狱警押着七杀走进了刑讯室。七杀眼睛被黑布条蒙住,身上也绑着锁链,双手反剪在背后。顺滑的长发从他肩上披落下来,垂在胸前摇晃,别有一番脆弱的美感。
狱警们撤下七杀蒙眼的纱布,解开他的锁链,打开谢步晚面前的铁栅栏牢门,将他粗暴地推了进去。
七杀踉跄两步,站定在谢步晚面前。
狱警们给沈河搬来一张椅子。沈河往上面一坐,翘起二郎腿,手背撑着下巴,隔着铁栏杆对牢里的二人说:“做。”
谢步晚大惊:“你就在这看着?”
“不然呢,我要监督执刑的,必须全程监视。”沈河不耐烦道,“你们俩行不行,我很忙的,别搁这浪费我时间。”
其中一名狱警将散落在地上的稿纸飞快地收集起来,按顺序叠好,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念出。
“谢步晚将手放在七杀胸口,恶意用力揉捏,迫使七杀发出低沉的闷哼……”
“他的拇指在七杀柔软的嘴唇上划过,低头和七杀接吻……”
谢步晚:“……”
如果他有罪,应该让法律来惩罚他,写他个千八百万的改造字数。
而不是在这里听着自己写的让人羞耻的东西,还要写一做十现场演给沈河看啊!
七杀在狱警吟唱施法咒语一般的旁白声中,将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撩去肩后,慢慢走向谢步晚。
谢步晚用惶恐的目光看向七杀,祈祷他能从自己的眼神中接收到求救信号。
七杀与他目光相触,轻轻叹了口气。
他回头,揉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对沈河说:“十万字,那可是十万字啊沈所长。这十万字的十倍,一夜七次,连续十天,真的会做死人。沈所长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这件事在你负责的监管所里出问题吧?你会被追责的。”
沈河眉头一皱:“敢做不敢当?有本事他当初就别写。”
七杀:“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要寻求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吗?而不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沈河听罢,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态度勉强缓和一些:“那你想怎么样?”
听他这语气,似乎可以谈判了。
谢步晚两眼微微一亮,看向七杀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崇拜。
却听七杀又说:“我提议分期付款。”
谢步晚:“……?”
“一天五次,做三休一。遇到周末双休和法定节假日顺延,要有五险一金包吃包住,直到把惩罚所需的次数补全为止。沈所长觉得如何?”七杀微笑着问,“再多的话,别说步晚了,只怕我会先吃不消呢。”
沈河道:“哼,狮子大开口。一天七次,一周五天,哪两天休息你可以自行决定。手动档坚持不住的时候特批你使用道具自动档敷衍。”
七杀面不改色:“我有腱鞘炎,不方便操作道具。沈所长知道的,写小说的人多少都有点这毛病。”
谢步晚:“……”
你们当着受害者的面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谈判的最终结果是一天六次,做三休一,直到偿清所欠的次数为止。大方的沈河还给七杀的几把和谢步晚的屁股额外买了保险,损坏的赔偿金额相当可观。
和沈河谈判完毕,七杀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凑向谢步晚。
谢步晚:“等、等等,我不要被人看着……你别过来,不可以碰那里……我的身体才刚刚写完十万字,根本承受不了的……啊!”
“做了什么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结果,步晚。”七杀带笑的声音钻进谢步晚耳中,湿润暧昧,“你放心……七次而已,我还撑得住。”
谢步晚光是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就觉得惨绝人寰,完全接受不了这可怕的现实。
他眼前一黑,终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