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看到自己左手手臂那道旧伤上的层叠吻痕后,又不自觉顿了顿。
很显然,孟青言应该是很喜欢这里,所以才多次亲吻。
孟青言多少是有点变态吧?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嗜好?
白优腹诽,尽量快地为自己穿上衣服。
他自幼身体底子就好,这会儿动了动,虽然还是到处酸痛,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了。
唯独弯腰或者抬腿穿袜子仍是有点受不住。
看着孟青言挺拔的背影,白优心底不平衡起来。
明明两个人都有问题,凭什么遭罪的就该是他。
他大少爷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一分都不肯多露,往那儿一站又是高冷又是矜贵,反而更衬得他狼狈不堪。
“孟青言,”白优双手撑在身后,勉强抬起一只脚来,一副要把大少爷踢下凡尘的架势,“帮我穿袜子。”
闻言,孟青言转过身来。
他垂眼看向白优,那双桃花眼犹如一双桃花潭般,深不见底。
孟青言身上有一种很难言述的侵略性,犹如狼王一般,优雅,漫不经心,但压迫性十足。
本以为这样挑战他的底线,他会拒绝,会生气,又或者,会崩掉罩在脸上的完美面具。
可出乎白优的意料,下一秒,他便弯腰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白优雪白的脚掌。
白优怔了怔,孟青言的手掌已经沿着他的脚掌向上,握在了他的脚腕,认真将棉袜套在了他脚上。
白优觉得有点痒。
但也是这一刻,他才注意到,自己脚背上竟然也有零星的吻痕。
他抿了抿唇,耳根猛然烫了起来,视线不自觉自那只握着自己脚腕的手上移开。
这一刻,两人终于换了位置。
白优在上,孟青言在下。
他居高临下看这位在圈内堪称传奇的贵公子,想要看看他被人折辱时会是什么表情。
孟青言的眼睛垂低,浓密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可莫名地,白优却觉得他微抿的唇角在微微上扬。
白优:“……”
白优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甚至还怀疑自己的认知。
棉袜已经穿好,包裹住白优漂亮的脚掌。
随后,孟青言又取过鞋子,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将鞋子为白优穿好,并细心地系好了鞋带。
白优:“……”
纵使心底怨气再大,这会儿也被抚平了些。
脚上的鞋子正合适,身上的衣物也恰到好处得妥帖。
白优收回自己的双脚,说了声谢谢。
此刻,孟青言已经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体,听到他道谢,他垂眼认真打量白优。
白色羊绒衫,黑色长裤,穿在白优身上干净又清爽,衬得他雪白皮肤上,眼尾那抹绯色格外惹眼,也格外暧昧。
空气安静了片刻,明明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白优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他往后退了退,手不知按到了哪里,床的另外半边缓缓抬起,重新变成了观影座椅的超高靠背。
白优:“……”
这里不是放映厅吗?
怎么不仅有卫浴计生用品小客厅……
就连观影椅都可以变成床?
真不是打着电影的噱头来方便某些人放些不三不四的片子干点不三不四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