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及时清醒,忍不住轻咳一声。
“昨天晚上,”他正了正颜色,“我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虽然最初以为是酒精的作用,后面又被药物弄的无法深入思考,但他并不傻。
应该没有谁第一次连羞耻都顾不上,那样急切而热烈地渴求,心理已经超出极限身体却还在不受控制地无尽索求。
昨晚,因为王俊腾在,他对那些人才略略放松了警惕。
可现在想一想,对方又何尝不是抓住了他“有外人在场,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心理?
百密一疏。
“这件事情,我们都有错,所以谁都不要再怪谁,”白优清了清嗓子,撇清关系,“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往一样,彼此还是不认识。”
虽然网络上总是拿两人来对比。
但事实上,两人还真是不认识。
即便也同时参加过一些大型活动,但白优很有自知之明,每次都在离孟青言最远的角落里,视线也从不往对方身上停留。
一定要说的话,他们只是互不认识的同行罢了。
但很显然,孟青言并不这样认为。
“不认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脖颈处的抓痕,“需不需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
白优:“……”
孟青言身上的抓痕咬痕应该都不少,虽然记忆不算清晰,但有些事情,白优并非完全没有印象。
“那你要怎么办?”白优无语,“明明是你先招我,难不成我还要为你负责?”
“你不能为我负责,”孟青言说,不动声色地往前逼近一步,“也可以换我为你负责。”
房间里光线不太明亮,孟青言的眉眼被暗影遮住了半边,只侧颊的线条看起来格外冷漠锋锐。
白优心头一窒,一时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来。
能和高颜青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停下来就地播种的花花公子玩儿到一起,白优自然不信孟青言会纯情到这种地步。
又或者是,他觉得这些话由自己来说失了面子?
当年,他母亲遇到困境,不得已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出来讨生活。
年轻没文化的女人,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无人敢用。
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金来和肖薇夫妇对他们母子伸出了援手。
白优自幼在金家长大,金氏夫妇对他有如己出。
他将金家当作自己的家,把金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更从没为自己母亲的职业自卑过。
他母亲的每一分钱都赚得干干净净,堂堂正正,他也不需要自卑。
但他却也清楚,那些“自以为是人上人”的人却不会这样想。
白优的出身,恰恰是彰显他们优越感的最好衬托物。
尤其是孟青言这种出身高贵的大少爷。
这种嘴脸,从小到大,他看得可太多了。
也是,就算要拒绝,就算要撇清关系,也该由他大少爷开口才对。
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保姆的儿子?
这是伤了大少爷的自尊心了?
白优冷脸,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不堪入目的垃圾桶,心底忍不住恶意腹诽。
晚上化身恶狼打桩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自尊心了?
“大少爷,”他嘲讽,“‘负责’两个字,做起来可没有说出来这么简单。”
打蛇打七寸,伤人伤软肋,孟青言不是自尊强吗?
白优拎起自己的背包,微笑着进攻:“谢谢你昨夜的费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