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江枕玉把下巴枕在应青炀肩膀上,轻声询问:“你是想去旧都探寻自己的身世吗?”
应青炀敏锐地发觉男人的心跳声有些加快,好像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有些紧张应青炀的答案。
为什么?
应青炀脑海里的疑问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听着江枕玉的呼吸声,感觉到那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
他忽而笑道:“倒是没这个想法,前尘往事过去便过去了,何必再去深究那些细节,平白让人难过罢了。”
江枕玉久久不语,只是把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些。
应青炀想着,又忍不住询问江枕玉:“李家明明算是外戚,皇贵妃受尽宠爱,李大人当年怎么也得封个爵位,但李家似乎到最后也只有皇商之名?”
若是按照历史上那么多外戚专权的走向,李家估摸着已经封侯拜相,再进一步就是操控政权,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事实却是,李家接到了泼天的富贵,但却只能恪守皇商的本分,甚至连当时的子女都不能入仕。
最有出息的一个李家大哥,也是在为大应当牛做马,做了一辈子商人。
江枕玉摇了摇头,道:“大应末年,应家出的皇帝虽然行事荒诞,但对自身掌握的权力,从不许他人染指,把控得十分严厉。就连当年的太子应九霄,想要真的继位,估计得在应十三帝手下脱下一层皮。”
“皇贵妃……当年也只是被送进宫的傀儡,一旦傀儡有所依靠,便会想着如何逃离被操控的命运。”
应十四帝本是皇兄的一把好刀,谁知道这人怎么失心疯了,做出谋朝篡位,残杀手足的事情来。
应青炀颇觉震撼,忍不住吐槽:“应家人一个个的,都疯得厉害。”
江枕玉用手指轻点应青炀的肩胛骨,觉得这话有些好笑:“你这不是把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
应青炀哼哼两声,“我也差不多了,你可小心点。”
江枕玉闷闷地笑出声来。
应青炀跟着一颠一颠的,他郁闷地问:“崔家宴会摆明了就是鸿门宴,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你想去吗?”江枕玉问道。
应青炀沉默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他还真的对少帝想做的事有几分好奇,但细算之下,也没什么必须要去的理由。
江枕玉感受到了他的为难,便道:“去吧。”
应青炀按住江枕玉的肩膀直起身,疑惑地盯着江枕玉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还不能告诉我?”
江枕玉并不回避他的视线,也没有反驳,只道:“你只管开心就好,其他任何人,都不必在意,也不必为任何人卑躬屈膝。”
“哪怕是……少帝?”
“对。”
江枕玉清浅的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应青炀脑子里有千百种疑问,但面前这个男人愣是不想在此刻透露半点。
应青炀:“什……”什么意思。
江枕玉忽然倾身贴上应青炀的唇缓慢摩挲。
应青炀下意识地抬手要推,却被男人死死按在怀里。
应青炀挣扎得气喘吁吁,好不容得到空挡,急道:“你……”你这话怎么说得像是要去谋反。
江枕玉探入他口中,零星溢出来的音节也被吞吃殆尽。
男人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短暂的亲密当中。
应青炀渐渐不再挣扎。
算了。
应青炀想。
不管明日是何光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对方。
可别让他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