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之后,应青炀还试图把江枕玉迷得晕头转向,好向他吐露心声,然而这男的看似沉浸其中,实则理智和清醒尚在。
倒是应青炀自己,一个不留神,差点进了南风馆的事就被江枕玉套了出来,以至于被男人按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可惜一到应青炀逼问他时,男人就跟变成了哑巴似的,任打任骂,关于他自己的计划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出口。
应青炀气得把江枕玉赶到书房去,陡然关上的门板差点把江枕玉整个人击倒在地。
“我今晚不和你睡!罚你好好反省一下!”
应青炀的声音搁着门板传出来,听起来像是气得不轻,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守在院门口的陈副将适时走上前来,贴心地开口问道:“公子,需要我派人将东边客房打扫一下吗?”
由于两人日日同床共枕,刚入住宅邸的时候,除了他们西边侍卫们的大通铺,这边客房根本就没打扫过。
江枕玉神情冷淡地瞥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第二日晨起时,应青炀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男人,那人脑袋我在他胸膛附近,将他紧紧抱住。
这是在燕州时两人常用的睡姿,应青炀后来才隐约发觉,一般情况下这是江枕玉示弱的代表。
应青炀表情麻木,在男人怀里挣扎了几下,无果。
坏了。一觉睡醒床上自己长了个人。
他用手推了推装睡的江枕玉,声音还黏黏糊糊的,“醒了吧?醒了就起来,昨晚你是怎么钻进来的?”
应青炀分明记得自己把门闩插上了。
要和江枕玉分房的态度非常坚决,毕竟江枕玉昨晚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应青炀不想被这家伙拿捏。
男人在他身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昨夜你担心夏夜风冷,就放我进来了。”
应青炀:“?”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
这人,承认自己半夜翻过窗很难吗?
应青炀艰难地向不远处的窗框看去,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他又一低头,就见江枕玉盯着他,清浅的眼眸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应青炀一秒判断出这人是故意表现出紧张的情绪给他看的。
呵。以为他就吃这一套是吧?昨晚的事他可还记得呢。
应青炀作势便要起身,被江枕玉扣住肩膀,“我和李随之打过招呼,今日你先同他们去崔宅,我很快就到。”
应青炀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人还有未尽之语。
“然后你就会把瞒着我的事情和盘托出?”
“对。”江枕玉忽然不再言语,低眉顺眼的仿佛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到时候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应青炀说着,将手向下探,五指张开又收拢,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烙铁一般的热度。
江枕玉忽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阳阳……”
“听见了吗?”
江枕玉长叹一声,“听见了。”
应青炀于是一翻身,像条滑不留手的鱼,从江枕玉怀里退了出去。
某人被折腾了一番,没有再抓着应青炀不放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