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咽了口唾沫,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脑子里闪过唐丽那骚臀和祁芳的贱样,又多了个燕云的影子,蓝天航空在他眼里彻底成了个怪地方。
他攥着床单,手心汗湿了一片,愣愣地看着吕艳,眼里满是震撼。
李健脑子嗡嗡响,盯着吕艳,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他憋不住,咽了口唾沫,装出一副嘴硬的样子,哼道:“我不信!妈,不就是个有关系的公子哥吗?有啥了不起的?燕云再牛还能咋样?不也得靠家里?”他歪着头,语气倔强,眼里闪着不服,想再套点话出来。
吕艳瞅着他那犟样,叹了口气,皱眉道:“靠家里?燕云那小子可不只是靠家里,他自己也有手段。”她顿了顿,靠着床头,睡裙裹着身材,低声道:“公司里传过一件事儿,挺大的动静。有个乘务长叫王静,在公司挺出名的,我应该领你见过,她老公李岩是个机长。听说俩人早就各玩各的,过得不好。燕云来了之后,没多久李岩就辞职走了,王静还跟他结了婚。现在谁不知道她是燕副经理的老婆?”
李健一愣,眼睛瞪大了,急声道:“啥?妈,你说啥?燕云把人家老公赶跑了,还娶了那女的?这也太离谱了吧!”他脑子轰的一声,盯着吕艳,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啥。
可他注意到,吕艳说到燕云时,表情有点怪,眼角微微抽了下,像有点不舒服,又像藏着啥说不出的感觉。
他心里一紧,低声道:“妈,这燕云咋这么厉害啊?你咋这表情?”
吕艳哼了声,语气有点酸,眼神飘了飘:“厉害?他背景硬呗。公司里都传,说他看上王静,非要把她弄到手。李岩在外头不老实,王静也管不住自己,俩人早就不像夫妻。燕云来了之后,不知道使了啥招儿,反正没几天李岩就走了,有人说他惹了麻烦,燕云给逼的。后来王静就跟他结了婚,成了燕副经理的老婆,谁敢惹?”她顿了顿,瞅着李健,低声道:“这些都是公司里的说法,真假谁知道,妈也不清楚内幕。”
李健嘴张了张,脑子乱成一团。
王静?
昨天那个女人,那个发现他偷丝袜撸、吓得他尿裤子的王静?
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闪过她那句“下次直接来我宿舍,老娘教你点真本事”和“请老娘吃饭”,还有她威胁告吕艳的嚣张样,心跳“砰砰”加速,额头冒出冷汗。
他低声道:“妈,你是说……王静现在是燕云的老婆?她老公被燕云搞走了?”声音有点抖,带着点不敢信,昨天的恐惧还压在胸口,烧得迷糊的脑袋更乱了。
吕艳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语气沉沉:“嗯,公司里是这么传的。燕云那小子,家里势力大得吓人,据说省委书记是他爸,妈是跨国公司股东,爷爷还是军区中将,孙雨都得给他面子。他来公司就是玩儿,谁挡路谁倒霉。”她顿了顿,见李健脸色发白,皱眉道:“小健,妈劝你别来这公司,不是吓你,这地方水太深,你玩不起。”
李健脑子嗡嗡响,盯着吕艳,眼里满是震撼。
昨天王静那张脸还在眼前,她发现他偷丝袜时那股狠劲儿,吓得他尿了一地,现在想想,燕云是她男人,背景硬得吓人,手段狠得能把李岩整走,他一个小屁孩算啥?
他攥着床单,手心全是冷汗,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脑子里燕云的影子压下来,王静那句“来我宿舍”像根针扎着,昨天的恐惧又涌上来,烧得发烫的额头更晕,紧张得喉咙发干,手脚有点发软。
吕艳没察觉他那呆样,自顾自地说着,皱眉道:“燕云那小子只是个开头,蓝天航空里这种人多着呢。别看公司表面光鲜,里头乱得很。”她顿了顿,语气有点沉,低声道:“就说派遣科科长吴越吧,原先就是个普通员工,干了没几年,突然就升上去了,管着空姐空少的排班,谁不知道这位置油水多?他能爬这么快,肯定不简单,有人说他背后靠着大人物,嘴甜会钻营,不然哪轮得到他?”
李健脑子里还嗡嗡响,听到“吴越”这名字,眼皮跳了下,可昨天王静的影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愣是没接话。
吕艳瞅了他一眼,见他不吭声,继续道:“还有人事部经理杜泽生,那家伙也不是善茬。四十多岁,长得斯斯文文,可心黑得很。公司里招人、升职、开人,全得过他那关。听说他手上有不少人的把柄,谁不听话,他就拿出来敲打,连孙雨都得忌他三分。”
李健咽了口唾沫,手攥着床单更紧了,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吴越、杜泽生,这公司怎么全是这种人?
他脑子里闪过燕云整李岩的传言,恐惧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可吕艳还在说,声音低下去:“还有沈阳分公司客舱部的经理陆云飞,那小子也是个公子哥,据说家里有点背景,原先在总部混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得罪了谁,被发配到沈阳去了。那地方冷得要命,活儿又多,谁不知道是苦差事?可他去了也没消停,听说还在那儿折腾,仗着家里有点底子,总想着翻身回来。”
吕艳顿了顿,叹了口气,瞅着李健:“小健,你听妈说,这公司水深,里头的人一个比一个复杂。燕云、吴越、杜泽生、陆云飞,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妈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了,你别非往里钻。”她语气沉沉,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像在劝他,又像在自言自语。
李健脑子轰的一声,盯着吕艳,眼珠子瞪得跟铃铛似的。
王静的“来我宿舍”还像根刺扎着,燕云的狠劲儿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又冒出吴越、杜泽生、陆云飞,个个听着都像怪人。
他烧得迷糊的脑袋更晕了,手脚发软,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
昨天偷丝袜被抓的恐惧混着这些名字,蓝天航空在他眼里成了个黑窟窿,深得看不见底。
他张了张嘴,想说啥,可喉咙干得像塞了棉花,愣是没挤出声。
吕艳说了半天,扭头一看李健那呆样,脸色发白,冷汗直冒,眉头猛地皱起来,急声道:“小健,你咋了?脸色这么差,冷汗都出来了,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她赶紧起身,睡裙裹着身材,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惊道:“哎呀,还是烫得吓人!你别吓妈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语气急得有点抖,眼里满是担心,手忙脚乱地摸向床头的体温计。
李健被她一喊,脑子更乱了,心跳得像擂鼓,可他不想再听下去,燕云、王静、唐丽、祁芳那些事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咽了口唾沫,虚弱地摆摆手,低声道:“妈,我没事儿,就是累了,想睡会儿……”声音沙哑得像要断气,眼神躲着吕艳,怕她看出啥。
吕艳愣了下,见他眼皮耷拉着,满脸疲惫,皱眉嘀咕:“累了?烧成这样还能不累……”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那行,你睡吧,妈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妈就在这儿。”她摸了摸李健头发,转身走回沙发,拿起手机,低头划起来,嘴里还念叨:“这孩子,烧得跟啥似的,还犟着问东问西……”
李健靠回枕头,闭上眼,可脑子静不下来。
燕云那狠劲儿、吴越的钻营、杜泽生的心黑、陆云飞的发配,像一堆怪影在他眼前晃。
王静发现他偷丝袜时的狠笑,威胁告吕艳的嚣张样,像刀子似的扎着,吓得他昨天尿了一地,现在想想还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