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立太子为东宫,陛下就犹豫不决,朝臣也有些持反对意见的。
现在来看,已经是矮个子里拔高个了。
高蓁发现来的是乔昭懿,表情登时一变。
乔昭懿!
你、终、于、来、看、我、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她想出宫,宫里皆不允,她闲的要发霉。
等知道乔昭懿是和岑聿一起来的后,不禁捧着脸:啊啊啊!
都来了!!!
……
岑聿正和邓仪坐在偏殿里喝茶。
周绮摇见他不过片刻,该说的邓仪已和她提前讲过。
周绮摇见他前后时间不过一刻钟,一人几乎没说话。
只周绮摇告诉他:“我先是大邺的皇后,再是陛下的妻子与储君的母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始终是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其实有时连陛下(),都不知道她在朝中到底有多少可用的人。
这么多年?()_[((),陛下猜忌太子,忌惮权臣,唯一让他放心些的,也只有自己了。
她权柄愈甚,其实有时陛下也会猜疑,但陛下真的爱她。
她出身并不好,小时也未想着自己有一日,可以站在大邺的权力巅峰,站在最高处,俯瞰万家灯火。
……她爱陛下,也敬陛下。
她的一切,都出自陛下手中,亲自将她教养成一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再到大邺的皇后、与他并列朝堂的圣人。
只要陛下尚在,她就不会反。
她会带着百官,安静地恭送陛下离去,让他所有未释然的遗憾都坦然。
帝后和睦多年,中间也并非没有夫妻离心之时——
可每当想起过往的那些年岁,在对方走至人生暮年之时,难免触动与伤怀。
那些恩爱的日日夜夜,并非作假。
周绮摇轻叹:“陛下对你有心软之时。”
岑聿无声半晌,方说:“是苏淮的案子。”
周绮摇没应声。
血热的,在这个位置,坐不久。
权利的庞大体系在不断吞噬异化人。
帝王家,最是无情。
就算登位时再如何的满腔热血,时间长了,也会被异化成一尊冰冷的雕像。
岑聿见过黑骑,为除后患,当年理应死在凉州,可陛下到底心软了,岑文镛上朝时,脚步虚浮,短短数日,人便消瘦到骨骼尽显,当晚御书房的灯彻夜未熄。
帝心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