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这尘封数年的铁门经久未开,飘落一片尘土,尘土在明媚的虚拟日光下,如同金粉金沙,濛濛光晕中,一抹单薄的身影终于从光晕里走出,仿佛踏着遥远的历史和光年。
一道软糯的声音弱弱道:
“请等一下!”
“我和你们去救虫。”
#求别毒死他#
76【虫神之子:无冕之皇】
◎白兰·戴尔德,黑牢里的大反派◎
雄虫保护协会地下监牢,
“白兰·戴尔德,大名鼎鼎的三大军团疾风军团长,啧……也不过如此,得罪了本阁下,还不是像狗一样被吊起来。”
黑暗的水牢里,回响着整整野兽的嘶吼,和舔舐伤口的呜咽。
长长的锁链缠绕着两条修长的胳膊,将矫健修长的身体吊起来,白色妥帖的军服早已血肉模糊,鲜血哗啦啦落在黑色的水面,溶于污水,化为黑色。
金色的发脏污被潮气染湿,贴在虫俊美锋锐的面庞,浓密的睫毛颤动,昭示着军雌此刻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毫无血色的唇咬紧牙关,不断颤抖。
重重栏杆外,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丽到闪眼的雄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拿着金色纤细的牙签剃了剃牙缝里的残肉,重重打了一个饱嗝,咳出一道浓郁的酸臭味。
“尊贵的鲍力阁下,您可是尊贵的雄虫阁下,怎能踏足这等血腥的地方。”
身旁立刻有谄媚的虫递上洁净的绸布,为脸庞肥腻的雄虫擦拭着嘴角的油渍,还重重吸了一口气,面目陶醉,饱嗝里多少含着雄虫的信息素,令雌虫迷醉和上瘾。
“您想怎么收拾这等冒犯您的贱虫,直接吩咐我们就好,何必劳累来这里受冻。”
鲍力眼睛一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猝不及防将手里尖锐的牙签戳到雌虫的脸上,冷哼一声:“贱虫!我想来就来,轮得到你来指挥本阁下?真是欠草!”
尖锐的牙签陷入柔软的脸颊,血洞流出鲜血。
可雌虫就像感受不到一样,立刻跪在雄虫脚下,笑道:“对!鲍力阁下英明神武,贱虫就是欠草了~”
鲍力哈哈一笑,仿佛被雌虫谄媚的态度取悦,胖胖的指尖挑起雌虫的脸,忽然面色一变,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脸上都是血恶心死了!还敢祈求本阁下的垂怜,没点儿自知之明的贱虫!”
忽然,鲍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落在水牢里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庞,邪念一动,玩味道:“这么一看,这疾风军团长倒是个硬骨头啊,这都半天了连叫唤都不叫唤,你们不会在故意蒙骗本阁下吧?”
“阁下明鉴!”
谄媚的雌虫立刻眼神真挚道:“一千光鞭对拔除虫翼的军雌绝对能要命!黑水里也洒了化骨药剂,就算军雌痊愈力惊虫,只要泡在这水里,绝对生不如死!”
“真的?”鲍力还是有点不相信,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玩弄。
雌虫立刻明白雄虫的意思,于是亲手打开玻璃器皿,将漆黑不详的液体浇在刚被牙签戳穿的脸上,只见半张脸立刻发出油煎的声音,令听者毛骨悚然。
“阁下,您看,我没有欺骗您。”
雌虫仍旧面带谄媚的笑容。
细看你会发现这笑容像一张假皮,镶嵌在脸上,无论怎样的情况都不能变化分毫,仿佛这点儿痛对于自己而言不过如此,如果忽略他颤抖的身体,和发抖到连玻璃瓶都握不住的手。
鲍力突然一脚踹在雌虫血肉模糊的脸上,一脸嫌恶:“好了!恶心死本阁下了,快把你这张恶心的脸给我拿开!别碍眼!”
雄虫都是脆皮鸡,踹了一脚,鲍力就喘着粗气累了,一屁股坐在身后垫着垫子的椅子上,懒洋洋道:“等明天的审判下来,这只贱虫就是我的虫奴了对吗?”
雌虫迟疑了一瞬,在鲍力凶狠的视线下,才犹豫道:“成为阁下的虫奴简直是便宜白兰·戴尔德了,就该把他丢到垃圾星上,死于异兽之口,尸骨无存才好。”
“遮遮掩掩的,有话就直说!”
鲍力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叫雌虫另外半张完好的脸高高肿起。
雌虫捂着脸,跪在地上,略微尖细的嗓音恐慌道:“不敢欺骗阁下,戴尔德家族和查图查尔家族历来有婚约的关系,除非查图查尔家的雄虫自动转让,否则……”
否则没有任何雄虫能拥有白兰·戴尔德的所有权。
“我当然知道!”
鲍力肉胖的脸颤抖一瞬,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禁忌一样,念着众虫都知道的历史,恶狠狠道:
“查图查尔,传说中最接近虫神的古老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