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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狗!杨善!”

“杨善!”

张秉仁的斥骂不绝于耳,直对大片阴影中的交椅上。

椅上男子玄袍宽袖,袖口的滚金鳞纹在火光中栩栩如生,探出袖口的那只手苍白清瘦,手指纤细,正在抚摸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指尖划过鳞片时,鲜红蛇信吐露而出,轻轻舔舐他的指腹。

李桃花的眼睛乍一对上那条蛇,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便握紧了许文壶的手。

肌肤相贴之中,许文壶原本微冷的掌心渐渐变得发烫,隐有细汗沁出。

他的手指从僵硬到微颤,直至反握住她的手,力度轻柔,声音温和有力:“桃花,别怕。”

又是一声鞭响。

“说!为什么要背叛九千岁!”持鞭者嘶吼。

火把下,张秉仁的上身如被血水洗过,整个躯干的白骨几乎全部裸露在外,巨大的疼痛之下起伏剧烈,随时能破碎一般。他粗喘着冷笑,啐出满口血唾沫,被血浸透的眼底满是鄙夷之色,“我呸!什么千岁,一只阉狗而已,没了陛下,他杨善算是个什么东西!”

持鞭人震怒,扬手便要再落下一鞭。

那只盘蛇的手忽然抬起。

鞭子定在半空,抬起的手缓慢垂地,盘在腕上的小蛇吐着蛇信游走在充满血腥的地面。

杨善起身,朝张秉仁走去。

因离得颇远,李桃花和许文壶并不能将这权倾朝野的奸宦长相看得太清楚,火把灼灼中,只瞧见白到发青的一张面皮,和因为过于尖窄,而显得单薄阴翳的下颏。宽大的衣袍包裹在他身上,腰间玉带紧束腰身,走动间,纤细如若无物,步伐轻如柳絮。

——和蛇一样。

这是李桃花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想法。

木桩前,那个蛇一样的男子停住脚步,静静与张秉仁对视。

忽然,男子开口,声音格外嘶哑难听,就好像嗓子被火炭生烫过,每说一个字,都有刀子在割他的咽喉。

杨善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养不熟的狗。”

张秉仁死死瞪着他,道:“实话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接近你,我就是为了扳倒你,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正好今日你杀了我,我到下面去给他们赔罪,让他们来找你偿命。”

火光下,杨善漆黑的双瞳如同深渊,里面冰冷,无波无澜。他看着面前已做好慷慨赴死的昔日手下,语气里没有丝毫惋惜:“跟随我多年,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难道就不害怕。”

“怕?”张秉仁冷嗤,“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当以七尺之躯报效家国,九死而犹未悔,何谈怕字?”

他瞥了杨善一眼,口吻讥讽:“不过也是,这些又岂是你一个阉人所能领悟的。”

杨善只是静静看他,并未与之辩驳。

忽然,阴影处有女子的哭声传出。

李桃花朝哭声望去,便见有名少女被押送而来,哭得泪人一般,浑身都在发抖。

少女看到张秉仁,疯了一般便扑跑过去,嘴里哭喊道:“爹!”

张秉仁瞠目结舌,回过神以后面色煞白如纸,声音发颤:“英儿?你怎么在这?我不是早就把你和你娘送走了吗?”

少女哭道:“我和娘走到半路便被拦劫,被这些人强行带来了京城,原本路上娘想带我逃走,被他们发现,打了娘一顿,如今娘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张秉仁受刑许久双目不曾湿润,如今泪如雨下,对杨善痛哭流涕道:“杨……不,大人,大人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的夫人和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我以后不会再生事了,求你,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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