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种植物)。
“那九奉门的阵法怎么解?”
8485说:“以谁开的阵,以谁来结束。”
“金笼”忽然碎裂,化为漫天的金光四处飘散,那些丝线从陈琅身上滑落,宛如他沐浴满身金光,褪下一件镀亮了长空的华丽外袍。
8485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墨镜避免闪瞎自己的眼睛,用陈琅的积分。
他带上墨镜:“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陈琅爬起来:“去了结这一笔烂账。”
当他们回到镜明宗的时候,晓川断了一条手臂,薛挽星胸口破了个大洞,而镜明宗众人都被阵法摄住了身形无法动弹,只能看这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激情互殴。
若论伤重程度,还是薛挽星伤得更重一些,但晓川一边捏诀一边呕血,看上去比他好不了多少。
见陈琅回来,晓川的神色很意外,他的目光转移到一旁的独臂侠8485身上,擦去唇边的血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8485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形,很想拿剑将他捅个对穿。昔日的仇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眼前,这得恨得牙痒痒。
“师尊。”晓川轻声的唤。
可惜他视线中心的人根本没有看他,8485站在护山大阵外面就住了脚,而陈琅毫无障碍的飞跃结界,进入阵里。薛挽星以剑支地,身形勉强靠着这柄剑才能维持站立的姿态,陈琅路过了欲言又止的晓川,径直到他面前来。
“辛苦了。”他环住薛挽星的腰,浑身发散着治愈灵力,替他治疗身上的伤口。
薛挽星的唇碰到他的发顶,为了不让自己的血弄脏陈琅的头发,他别开头,闭了闭眼:“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他的。”
“我知道,”陈琅仰头,环在腰后的手拍了拍他的背:“你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知道。”
“你不应该这时候过来的。”薛挽星的声音隐有几分不稳,他大抵是猜到了陈琅要做什么。
陈琅叹了一口气,瞧见薛挽星对着自己的侧脸,他把这人脸给掰过来,“我和他的纠葛和因果,应该由我来了结,而你要做的不是这个,”他踮了一下脚,薛挽星的眼睛蓦然睁大,可惜那个吻太短了,不同于红莲假装出来的亲密,陈琅的吻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分,他摸摸薛挽星的头,那手法像是在撸一只失落的猫:“现在听我的,向后转,走出阵法,不要再踏进来一步。”
陈琅放开他,拍了拍手,贴在薛挽星身后的听话符便迫使他不得不照着陈琅说的话做,转身向阵外走去,薛挽星挣扎着不停回头,眼眶通红,那模样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像即将被自己的主人抛弃了,用眼神不停的向陈琅祈求不要这样。
陈琅最后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下:“以后不要走歪路,好好修炼,争取早点飞升,我会一直等着你。”
薛挽星手脚僵硬的走出法阵之后,背后的听话符应声掉落,他立马转身扑回去,却被光芒大盛的法阵给弹飞了出去。
护山大阵的运转进入最后阶段,他已经进不去了。
晓川看着陈琅,眉眼有些哀伤,又有些释然:“我总该知道的,你一定会这样选。”
他微微笑着,又吐出一口血:“但是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又忽然觉得不那么遗憾了。”
“不,”陈琅抽出剑:“是你死。”
晓川恍惚了一下,“是我死么。。。。。。师尊,”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抬手捂着心口:“我,我有点疼。。。。。。”他跌坐在地上,如薄樱落雪的秀美面孔上满是茫然,“九奉门阵法激活之后,我这里就开始疼,好奇怪啊,师尊,我不懂。”
相比于薛挽星,其实晓川更像是从死牢里逃逸出来的浑浊鬼物披着人皮在人间游荡。他的性格里天生就缺少一部分东西,但是却因为过人的伪装所以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直到他十四岁时不慎展露了自己的另一面,让他的师尊意外瞧清楚了他的本性。
他极端冷漠,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尽了自己身边极近所能利用到的一切人和事物,如愿激活九奉门,靠着这个法阵在自己的寿命尽了之后还能不停的续到别人的身上。
可是目的达到之后,他却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是那种深切的,从内到外毫无理由发散出来的空落和无趣。
他想,他可能是丢了自己重要的东西。
往复来回盘了盘,他觉得问题出在自己的师尊上。所以他开始利用九奉门,着手收集水天一被法阵搅碎失落的魂魄。
“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都是跟随着你长大,孤身一个人确实挺没意思的,我还是想你回来,至少在我说头疼的时候,会有个人让我枕在他的膝上,力道轻柔的替我按揉额角。”
陈琅轻轻叹了一口气:“哪里能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呀?”
晓川猛抬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惊震:“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