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勤山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向聿柏身上，见钟斐声护着向聿柏，他没听钟斐声把话说完，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
他没忍住叹出一口气，并没有把钟斐声的话放在心上。因为钟斐声和向聿柏之间十岁的年龄差距，向聿柏又是钟斐声的家长。
这样的年龄差和关系，钟勤山是真的没办法说犯错的是钟斐声。他甚至觉得钟斐声是完全无辜的，毕竟怎么看，钟斐声都是绝对弱势的那一方。
现在的维护也是被卖了还傻乎乎地帮忙数钱。
他并不觉得自己偏心，现在这一幕，不论谁对谁错，向聿柏作为年长者，要承担所有责任。
他面对着钟斐声，暗自压了压火气，怕吓到钟斐声。再出声时语气都缓和了，看起来像冷静下来了。
“声声，”他又没忍住叹了口气，“大晚上的，别待在外面了，回去房间睡觉吧。”
钟斐声看出了钟勤山的意思，不想被赶回去。他觉得这件事全都是他的错，是他主动要去摸向聿柏，向聿柏只是纵容他，什么都没做。
之前也是，是他先喜欢向聿柏，是他先追求向聿柏，是他想和向聿柏在一起。向聿柏反而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就算谈恋爱被发现了，也应该怪他，钟勤山怎么能因为他年纪小就把错怪到向聿柏头上。
他正要坚持留在这里，就听到向聿柏也对他说类似的话。
“声声，先回去睡觉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不用担心。”
钟斐声转头去看向聿柏，坚持了一会儿，但向聿柏没有改变主意，他只能听话地离开。
向聿柏看着钟斐声安静地出了门，把目光转向老爷子那边。看见老爷子不放心地跟到门口，探头出去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关上书房的门。
向聿柏已经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在老爷子的冷哼声中主动开口：“我可以解释，这件事只是误会。”
钟勤山走到书桌旁，拉过椅子坐下，声音里还带了气愤：“行，我就听你解释。”
他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我听你怎么编”。
向聿柏看出来了，他没受影响，面不改色地说出自己临时编造出的谎言：“刚才的事，我觉得算是家长应该做的。声声只是一时好奇……”
钟勤山忍不住打断他：“等等，别以为你把责任推给声声我就不骂你了。就算真是声声一时好奇，他好奇你就依着他吗？你不好好教他，还纵容他做这些不该做的事。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就是故意哄骗他！”
向聿柏平静看他，一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样子，回道：“也不是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想摸一下腹肌而已。腹肌又不是什么不能摸的东西，在我这里满足了好奇心，总好过他去摸别人吧？”
钟勤山听不得他的污蔑：“我小孙子那么乖，才不会去做随便摸别人这种事。”
“万一呢，”向聿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而且满足他的好奇心，也算是我应该做的？”
见钟勤山脸色难看，向聿柏又一次平静强调：“只是想摸摸腹肌，仅此而已。”
钟勤山脸色没有好很多，他这时候甚至说不出腹肌这两个字，总觉得听向聿柏说多了，这两个字听起来都有点不正经了：“就算是……也不是你这个家长应该做的事。”
他这样说着，却也忍不住想，腹肌好像确实不是什么不能摸的地方。只是想摸摸腹肌的话，他之前想象出的偷情的形容就不对了。
怎么也算不上偷情的程度。
“那你怎么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
向聿柏疑惑地轻“嗯”了声，反问：“为什么不行？随便摸一下而已，刻意找个合适的地方不是更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