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的话……”
“你也真好意思说，你就这么糊弄我吧。”钟勤山气笑了，“我是上了年纪，我不是老年痴呆。”
“我没这么说。”向聿柏揉了揉钟斐声的头发安抚，用眼神示意钟斐声先不要说话。和惊慌失措的钟斐声相比，他被当场撞破了这种事看起来也仍旧平静稳定。
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被撞见的不是他。
这样的情绪是能影响到旁人的。
钟勤山看他一点都不心虚，理所应当的态度，甚至开始反过来有点怀疑自己了。
他是不是年纪真的太大了，所以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定……
他还是想不通。
他就是觉得有问题，谁家的家长会和孩子做这种事。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幕，要是换成两个陌生人，深更半夜的，两个人在书房，解了衣服……
简直像是在偷情。
偷情？！
钟勤山被自己的联想惊到，再把联想到的结论放到自己小儿子和小孙子身上。不对，他儿子不是他亲儿子。
但就算是养子和小孙子，这样放在一起，他们两个深更半夜地偷……
钟勤山只是这样想想都快要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虽然没心脏病，但他感觉自己已经需要速效救心丸了。
向聿柏及时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爸，你怎么大晚上到书房来？”
钟勤山回过神，但至少一半心神还在刚才联想到的情况里。他气得冷哼一声，每个字都透出一股阴阳怪气：“我是不该过来，我过来打扰到你不干人事了是吧？”
“光天化日，朗……”他停顿了一下，发现这词不合适，“大晚上也不能干出这种事，这还是在书房里，对着这么多书，这么严肃正经的一个环境，你就不能当个人是吧？”
钟勤山这么严肃正经了一辈子的老年人，当然不知道越是正经的场合，干不正经的事越刺激。
他现在也不会知道，向聿柏这种时候不会告诉他，因为听起来就像在抬杠，也会对这位老爷子的思想造成冲击，容易出事。
被他这么骂，向聿柏倒是没受到什么冲击，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向聿柏不觉得老爷子的话有问题，他在一开始发现自己对钟斐声动了心思起了欲念的时候，就骂过自己不是人了。
但说真的，当个体面的人，克制自己的欲望，就是会很痛苦。
不当人就好多了。
幸好老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正要开口回应，被他护在身后的钟斐声忍不住想要站到他前面，也做不到继续保持安静了。
钟斐声本来可以乖乖地不说话也不动，直到听到老爷子刚才的话。他不想听到向聿柏被骂，也不觉得向聿柏有错。
“爷爷，是我的错。”钟斐声看向钟勤山，努力想把自己整个人挡在向聿柏面前，“不关他的事，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