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陆焘没吭声。
车子停在楼下时才开口,却不是回答,而是询问。
“手被门夹疼吗?”
“…!”
温春猛地扭头。
“我之前想错了。”
“你不是不知道被门夹会有多痛的犟种。”陆焘醉得嗓音沙哑,“应该是觉得那种力度的被夹不算什么。”
那就一定被更重的关上的门夹过。
他没接着往下说。
温春把手放下来,又放到方向盘上,抓了抓:“你再不说要求,我就当作废了。”
陆焘双手交叠在腿上,大拇指相捻几下,终于低声道:“要求……”
温春开始紧张,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直接让他作废,他这么拖着不开口,估计是很为难人的……
“我后天演出。”
陆焘解安全带,“要求是,后天的后天,你来我一会儿发你的那个地址,参加庆功宴。”
……
温春呆住了。
下意识问:“…就这?”
陆焘垂下眼,扯着唇角笑叹一息,自己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就这。”
他耸耸肩,“还是说你想我再提一个?”
温春:“那还是不……”
“可以再提一个吗?”陆焘打断她。
他把车内灯按开,光束瞬间照亮那张脸。
连同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复杂神情。
比起无赖,更像无奈,比起索取,更像心疼。
温春由此慢了一拍,陆焘自顾自接话:“看来是可以的。”
千万情绪流转在微醺的眼里,迷离逐渐变得清明,化为突然降临的危险。
手腕猝不及防地被捉住,朝上一扬,扣得非常死。
陆焘倾身过来,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捏住她的下巴。
温春不可置信,电光石火间,条件反射地给了突然凑近的脸一掌。
“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她完全屏住呼吸,背靠车门,却只见陆焘捂着脸,朝她很满意地笑。
灯光完全照映出他明媚的心情。
抚摸到被指甲不慎刮出的细小血痕,才轻轻“嘶”了下,从始至终却丝毫没有半点阴霾。
陆焘:“打得好。”
“可惜不太对称。”他笑眯眯地偏了下脸,“这边要不要也来一下?”
温春瞳孔地震:“……你是M吧?”
挨打是,刚才挨骂也是,她后来有好几次想正式道歉,他都嬉皮笑脸地略过去,看那架势真是恨不得再挨几句。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