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不是没有这环节的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她了,沈长宁试图将手抽回,方慧死死抱住,大有沈长宁今天就是走,也得将手留下的趋势。
她长话短说,短话快说:“必去,规矩学。”
她拉脸,请个老嬷嬷来教。
沈长宁:“…………”
方慧动作极快,天还没黑,嬷嬷就到了家,到时,不仅沈长宁在,沈宝婵与沈妙仪都跟着来,依着方慧的意思,怎么都是花大价钱请了,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还不如一起学了。
沈长宁小声问沈宝婵:“多少银子?”
“好像一百两。”沈宝婵:“听说先前曾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
后来到了年纪,被放了出来。
就教一天一晚,就百两银子。
沈长宁心道,银子还不如给她!谁比她更懂宫里的规矩!
上辈子,她教宫人规矩。
这辈子,对方教她。
妙。
沈长宁叹了口气,下一刻,嬷嬷眼神就落下,紧随着响起声音,“什么时候了!还不专心?手伸出来!”
沈长宁:“……”
谁生的主意,让她入宫。
她这辈子都诅咒他!
啪——
戒尺敲在掌心,沈长宁心里自动浮现出三字:“大狗比!”
不远处。
尚在死宅的沈昼,打了个喷嚏。
有人骂他?
不能。
天地下恨他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怎么可能骂一句就打个喷嚏,那人是雷震子转世吗?
他看了看天,到底多加了个大氅。
-
与此同时。
秦均行归家,翻看各府送来的飞帖。
每逢新年旦日,京中官员都要会在门口系挂一红纸叠成的袋子,上用漆墨书“接福”二字,专门用来收受各府送来的贺帖,算作拜年礼仪。
此举也称望门投帖。
今年秦家的飞帖,都是他收他回。
这也是周婉的意思。
两年前,父亲终究上书,替他向陛下讨了世子的封,彻底全了周婉的心。
他并非长在周婉身边,而是随父亲驻军在外。
秦家和几辈长在京中的人家不同,没有他们那般看中嫡庶,请封世子,看的都是孩子能否肩担起责任。
这也是周婉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心结,她和丈夫情谊或许曾深厚过,可到底常年分离,对方又有个心爱的妾氏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