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前脚刚回府,后脚德七就整理了番资料,两个时辰后,将东西送到秦家。
周婉惊了:“这么快?”
此刻的惊,不单是觉得得到消息的速度太快,还有种自骨子里透出的悚然。
她早知卢辛一手建立锦衣卫,就是为了掣肘朝臣,集中皇权,也知晓对方哨子的恐怖,依旧未料想,竟……恐怖如斯。
周婉暗叹一声,和乔嬷嬷略说两句,心思就回到信纸上。
先不操心没影的事,还是先看看沈家和李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信纸一寸寸展开在二人眼前。
半晌。
周婉惊呼:“啊!”
随即,又压低声音,“我就说,里面绝对有事!”
总算让她逮到了。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可此一时彼一时,虽说她有私心,可对方到底不是个好归宿,都是做过人妇的,婚前就有个牢牢把控丈夫心房的外室,婚后可有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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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留段劭在宫廷,过了晌午,用过饭,方放人走,临行前,已有所值,点了点他的年纪。
君子先成家后立业,段劭不要反了。
北镇抚司。
段劭看着掌中的白瓷瓶,神色沉沉,脸隐没在光线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病,该重些了。
他知道妻子的意义,这也实非他本意。
段劭把玩着瓷瓶。
突然,门扉处传来轻轻一声响。
他转头。
刚进来的德七:“。”
干嘛?
表情这样?
也不知道看了他为沈长宁撰写的语录札记后,会是什么反应。
德七缓缓将东西递去。
段劭:“?”
这什么东西。
他接过,还以为是什么地方送来的密报,伸手翻开。
下一刻。
段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