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指尖如鹰爪般掐住她凸起的踝骨,谭花浑身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却仍死死咬住不放,殷红血珠顺着玄色衣料蜿蜒而下。
恰此时,车厢里忽地漫起一缕甜香,原是杨炯捏揉绣鞋时,将夹层里藏着的干花揉作了齑粉,花香混着旖旎气息,愈教人面红耳热。
见她这般倔强,杨炯邪火顿起,左手如蛇般探入裙裾,隔着软绸捏住那纤细脚踝,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小腿内侧筋络,调笑道:“听闻皇城司审那犯事的妇人,最爱拿孔雀翎扫这膝弯……”
话未说完,指腹已重重刮过她膝窝嫩肉。
“啊!”谭花惊呼一声,贝齿终于松开,粉面涨得比三月桃花还艳,又羞又恼地抬足便踹。
可她哪里知晓,方才一番纠缠,素绫罗袜早褪至脚腕,羊脂玉般的足背尽露,十粒丹蔻红若新剥荔枝,恰似雪地里点了胭脂,更添几分撩人意态。
杨炯见她玉足乱蹬,却如嫩藕般绵软无力,当下涎着脸轻笑,一把将那只纤足拽入怀中。
鼻尖几乎要贴上她泛着薄汗的足弓,小声哄道:“好姐姐,小心伤口迸裂,可别辜负了我这番苦心。”
谭花挣扎间,罗衫半敞,露出内里鹅黄抹胸。那抹胸上绣着的雪白昙花,随着急促的喘息起起伏伏,更衬得肌肤胜雪。
她杏眼圆睁,咬牙嗔骂:“你这登徒子,再敢胡来,明日定将你这爪子剁了泡在女儿红里!”
话犹未了,忽觉足尖一热,竟是杨炯作势要亲。
谭花又惊又羞,忙蜷起脚趾往后缩,却不防撞上车厢壁,只听得“叮”的一声,金钗歪斜坠落,一头青丝如墨瀑般散在杏色锦被上。
杨炯见状,趁机欺身而上,左手撑在她腰侧,右手仍紧紧攥着那只莲足不放,调笑道:“姐姐好没记性!先前在鬼门关走一遭时,可不是说过,若能平安回来,便由着我……”
话音未落,目光早已顺着她半敞的衣襟往下游移,尾音也消散在马车颠簸的声响里。
谭花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又羞又急,屈膝便要顶撞。却不想被杨炯一把按住膝头,两人拉扯间,他掌心不经意擦过她胸前高耸处。隔着轻薄绸料,那温香软玉的触感,直叫人心猿意马。
“你……你作死!”谭花又羞又愤,正要破口大骂,忽见杨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口。
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抹胸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两寸,春光几泄。
谭花慌忙扯过衣襟遮掩,却听杨炯在耳畔低语:“姐姐这应承,比那琼浆玉液还醉人三分!”
正自纠缠间,忽听得车辕“咯噔”一声,原是碾着路上深坑。
谭花立足不稳,娇躯前倾,朱唇险些擦过杨炯喉结。杨炯哪肯放过这机会,扶在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便要低头噙住那抹嫣红。
偏生此时,远处传来“咚——咚——”打更声,月光透过晃动的鲛绡帘,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厢壁上,影影绰绰。
杨炯借着月色,瞧得真切:谭花睫毛轻颤,宛若受惊的蝶儿;唇上还沾着方才咬他留下的血渍,倒像是特意点的胭脂,愈显得娇艳欲滴。
“侯爷,到谭府了。”文竹的声音冷不丁从外头传来,惊得两人皆是一震。
谭花满脸飞红,用力推开杨炯,手忙脚乱系着衣带,一脚踹开车门便要下车。夜风卷着她身上的暖香扑进车厢,却扑不灭她耳尖那抹绯红。
杨炯不慌不忙整了整衣襟,弯腰拾她花落地金钗,在手中晃了晃,嬉皮笑脸道:“姐姐这金钗,权当定情信物,本侯先收着了!”
廊下灯笼昏黄,光影摇曳。
杨炯斜倚着车辕,目送那道绯色身影跌跌撞撞进了府门。方才揽着的软玉温香虽已散去,指尖却还留着余温。
夜色里,忽传来女子一声羞恼的啐骂,混着远处歌楼飘来的《诉衷情》,倒像是新填的词儿,唱的不知是哪家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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