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应小姐。”
时靳远揉着眉心缓缓睁开眼,隔着车窗望过去。
她浑身都湿透了,发梢滴落着水珠,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雨淋的,还是哭过了。
时靳远酒意上涌,头疼得更厉害。
从后座的储物袋里拿了伞,时靳远下车朝她走去。
应如星站起身,遥遥望着他,却没有上前。
她攥着衣服下摆,水蒙蒙的眼睛里泛起血丝。
“你怎么过来了?”
伞撑在她的头顶,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吹来的风。
应如星朝着他笑了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摔去。
他慌忙接住她,灯光落在她脸上,他才看清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顾不得其他,时靳远扔了伞,将她抱起钻进车里。
“应如星!”
他轻拍着她的脸颊,冰凉手指触摸到她的脸时,像是被烧灼了般猛地缩回。
随后,又探上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应如星,你发烧了,不能睡!”
应如星恍惚睁眼,抓着他的手,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时先生,我好累。”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飘忽,明明热得像被火烧,偏偏又觉得身体很冷。
不自觉地打了寒颤,应如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我来退婚的
时靳远抱着她上了楼,助理也跟着联系了医生。
因为时音的缘故,家里一直都有医生常驻。
医生来得很快,时靳远看着床上乌发散开,睡得昏沉的应如星。
她双手揪着被子,脸色苍白,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折。
应如星烧到了三十九度,做过了简单的退烧处理,额头还贴着退烧贴。
只是睡得沉,怎么都叫不醒,没有办法吃退烧药,只能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