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是他们一家三口相依相伴的地方。
他怎么能……
她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应声声的安抚声和应父的夸赞,泪落得更汹涌。
夏季闷热,不一会儿应如星就出了一身汗。
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和逐渐熄灭的灯,嘴唇蠕动了几下。
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的。
应声声不会,应父更不会。
他们甚至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了才好。
应如星恍惚调头,隔壁老头子的灯还亮着,可应如星不敢踏进去。
老头子,不是她应该打扰的人。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别墅区,大马路上空空荡荡。
她小声地哭泣,在夜色里却也清楚回荡。
……
时靳远喝多了些酒。
今天的酒局是接风宴,时誉集团为法国隆基总部的负责人接风。
两方最近正在洽谈一个合作,今天的诚意让对方很满意,饭桌上就敲定了合作项目。
回程的路上,他还有些微醺。
耳边滴滴答答的雨声落下,时靳远开了车窗,没有预想中的凉爽,夹杂的雨点也变得潮热。
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热气。
淅淅沥沥的,雨有渐渐变大的趋势。
时公馆的安保十分严密,宅子前面是一条极长的柏油路,都属于时靳远这栋私宅的私人道路。
闲杂车辆和人员,没得到允许是一步都进不来。
车子开到大门口时,保安亭里亮起了灯,自动打开了大门。
助理却踩了脚刹车,看到了大门口路边蹲着的那个小小身影。
车灯雪亮,雨丝犹如千万根银针,将那蹲在路边小小一团笼罩。
雨中的深夜,这一幕是说不出的孤单。
她似察觉有车子来,倏然抬起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