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带你去看专业的心理医生,接受专业的治疗。”
“哦好。”
这个时候,顾嘉宝又变得好说话得过分。
一场争吵的战火好像就这么熄灭了。顾嘉宝想为刚才的事情说声对不起,刚想开口,却突然被温语槐强势地吻咬嘴唇,炙热的亲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皮肤上,伴随着对方的喘息,滚烫。
顾嘉宝有些错愕。
无措地眨了眨眼,她发现温语槐红了眼眶,是在哭么?
她好像没怎么见过温语槐流泪。
在这之前,顾嘉宝也从来不知道,人原来还可以一边亲吻,一边流泪。
缠绵的时候那么温柔,却又那么伤心。温语槐的额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动作很亲昵。唇角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顾嘉宝不理解。
她只感觉温语槐很用力地抱着她,有点痛。
温语槐吻着她的唇齿,呼吸交融。忽而看见她哭得有些狼狈的脸,还未擦干的泪痕,下至睫毛被泪水洇湿挤成一条妩媚的线。
她突然用力咬顾嘉宝的嘴唇,扯了一下软肉。
“顾嘉宝。”
她疑惑地应一声:“嗯?”
“我们做爱吧。”
*
凌晨十二点钟,温语槐把外卖饭盒递给她。
“先吃东西吧,趁热。”
顾嘉宝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愤愤咬了几口,还是没有放弃想去洗个澡的念头。
“那等我吃完了就去洗?”
温语槐干脆从她手里拿过筷子,夹起把排骨递到她唇边,“吃完了再说。”
顾嘉宝恼了:“你是不是糊弄我?”
温语槐抬眸看她,“现在是深更半夜,明天我请个护工阿姨过来给你洗头发洗澡,或者我自己来。行不行?”
顾嘉宝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就觉得难以接受,自我厌恶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现,情绪起伏不定,耳朵也跟着泛红。
戴着的那枚钻石耳钉挂在肥厚红肿的耳垂肉上,一闪一闪,微微发烫。
温语槐坐在她身侧的床沿,伸手捏了一下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微凉的指尖触碰,耳垂有点烫。
温语槐一想也是,骨头断了,身体状态异常。
顾嘉宝难受死了。
“太丑了。”
温语槐见状微微挑眉。
开口直接戳中靶心:“你是不是有点儿容貌焦虑?”
“不是。”
“没事的,你丑丑的我也喜欢。”
“我才不丑。”
温语槐轻笑看着她。
跟当年那个稚嫩又神气的面孔相比,此刻年过三十的顾嘉宝像是失去了那层柔光滤镜。头发油腻,面容憔悴,眼神里还带着点执拗的劲儿。
果然平时的温和都是表面。
年纪渐长,坏脾气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从中学开始顾嘉宝很爱漂亮,别的方面不论,光是衣服颜色就多到让色弱崩溃的地步。温语槐经常给她洗衣服,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