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刚移开视线的一瞬,他灵光一闪地回头,精准捕捉到杨今予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闫肃愣了愣,反应了过来。
然后倏地扑过去,把人按在沙发靠背上:“骗子。”
杨今予大言不惭:“怎么着?”
闫肃惩罚性地拿起杨今予的手指,咬了一口:“骗我担心,是不是想转移话题?你心里有鬼。”
杨今予简直太喜欢闫肃这样。
他转动眼珠想了想,说:“你说有就有吧。”
闫肃眉眼一凛,好像下一秒就要记人大过:“不可以有。”
雷池踩得刚刚好,杨今予知道不能再蹦跶了,再往前,事情就该变得危险了。
他轻轻叹口气,觉得还是要澄清点事情。
“闫sir,你是不是很介意,我和谢忱。”
“是。”闫肃毫不犹豫承认。
杨今予抬手摸摸闫肃眼睛下面的小痣,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小时候,他教会我一些事,多亏有他,后来我在小学才好过很多。这次回来,能再遇到他,挺好的。”
闫肃嗯了一声,吃味道:“听小天儿说过,原来你们认识比我早。”
杨今予凑过去啄了一下:“认识早不如认识巧,闫sir出现得刚刚好,单押。”
闫肃轻轻哼一声,换个了方向坐下。
杨今予顺势骑坐到闫肃腿上。
他新奇地发现,这个姿势可以面对面抱着,有点舒服。
他懒懒勾上闫肃的脖子,讨好地蹭着:“忱哥很有天赋,在很多时候,他的想法跟我是不谋而合的。很多年了,没有人能理解我想的事,也没什么朋友,直到我再回来。。你能理解吗?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我总能看出忱哥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看出我想什么。”
闫肃的手不自觉搂在杨今予后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言简意赅解答了杨今予的疑惑:“知己。”
杨今予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奇,顿住想了想,颇有感悟:“好像是这样意思。”
他立即去看闫肃的表情:“那你介意吗,这个关系。”
“介意。”闫肃不假思索。
他眼底闪过神伤:“我不是介意你有好朋友,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本来是好事,但。。”
闫肃又想到谢忱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有些自嘲的笑笑:“我还没别人懂你,真是不称职。”
杨今予往前凑了凑,低下头。
就像要比赛谁更能道歉似的:“其实这几天我反思了,我也有问题,都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杨今予越说越小声。
做自我检讨,有点难为情,这还是人生头一次。
要不是谢忱在排练后把他拉进卫生间,又看似随意地多嘴提点了他几句,恐怕这辈子他都说不出这种话。
闫肃脸上浮现意外,直觉这不像杨今予说出的话。
杨今予去捂闫肃眼睛,别扭起来:“你别这么看我。”
闫肃拉下他的手,认真盯着杨今予眼下那一片绯红,眼神不自觉就柔软起来:“杨今予,我想比谢忱更加了解你,全部的你。”
“不要。”杨今予飞快摇头:“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