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插秧插得比较慢,但谢非羽并没有像狗蛋儿说的那么愣用手掌去测量大概要多远,他插一棵,看一看,稍微估算一下,再插另一棵,插了一行给狗蛋儿看看。
狗蛋儿点点头,他再来一行,如此三行之后就是熟悉了。
让他换到另一边去插,插田头。
这田头的田埂有点斜,左边插过来的第一行完全对不上了。
他想了想,自己起头插了一行。
狗蛋儿噗嗤一声笑。
谢非羽笑道:“不是这样吗?”
有点愣愣的,又莫名很可乖。
狗蛋儿笑道:“是这样,但后面还是要跟下一行对齐。”
“嗯好。”
行与行之间的距离有亲疏远近,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可能为了将这一行插得漂亮而不顾这块地的播种面。
插完之后在田埂看自己插的禾,整整齐齐一行一行的,就很有成就感。
狗蛋儿插行得快,谢非羽慢,看谢非羽慢吞吞的,他计上心头。
剩最后一点田,狗蛋儿退到田埂上,将后面的全部插完,把谢非羽包在禾行里头。
谢非羽边插边往后退,一脚踩到一枝禾愣一下,回头一看,禾差点没被他踩死。
旁边的小夫郎扑哧笑。
谢非羽还能不清楚什么回事吗,小夫郎趁着自己手脚快把他封在里面了。
还封了三行,里里外外封得死死的。
谢非羽摊摊手:“我怎么出来?”
狗蛋儿憋住笑,故作正经道:“不知道啊,你怎么出来?”
谢非羽抬脚,这行与行之间的距离完全不够他一只脚落下去的。
硬要落下去,踩出一个巨大的坑坑,禾苗就往旁边歪倒了。
他啧了声不敢妄动。
狗蛋儿笑得直不起腰。
谢非羽哼了声,索性将旁边歪倒的禾拨了起来,一连拔了几棵,开了个小门,顺利出来。
扭头摊平脚坑再把禾插上,如此,完美。
狗蛋儿没意思地撇撇嘴。
谢非羽插完最后一点,将没插完的禾苗放下时就着泥水洗了洗手,然后突然一大步跨过来,拦腰将狗蛋儿抱了起来,转了两下。
狗蛋儿一手是泥,赶紧攀着他的肩膀,惊呼一声。
旁边许多人看过来,旁边许多人看过来,看到人小两口在打闹,嘿嘿,笑了两声,低头继续插秧。
这田埂窄窄的,两个人扑到泥坑里去就有趣了,狗蛋儿打着谢非羽肩膀,急道:“恨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非羽稳稳将他放在田埂上,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想坑我!”
狗蛋儿脸红心跳神情也有些恍惚,攀着男人肩膀,腿还有些发软。
他们家两个田一高一低,汉子又高,突然这么将他抱起来,真的吓人。
心脏到现在都是怦怦跳的,但他又忍不住多看了谢非羽两眼。
看着看着莫名笑起来。
谢非羽却没笑,喉结滚动,突然又捏了捏他脸上,声音暗哑道:“笑什么?”
他们不似旁人着急插秧,插完一个田就回去先行休息了。
大灰懒散地卧在草地上嚼草,看到主人来赶紧爬起来哞哞叫,还会像狗子一样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