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多出!”
有姜橙子几人从中帮忙,季时玉手里的香膏没两日就卖掉了,他又到县城去找阿紫拿货,再放到镇上卖。
虽然不是借由出摊贩卖,但这样的稀罕东西在千金少爷间流通也是很快的,每个人都是三五盒的买,买来自己用不算,拿去送给手帕交也是好的。
在不亏本的前提下,阿紫给季时玉便宜很多,倒是让季时玉也跟着赚了些银子。
季时玉窝在床榻上数着碎银,越数脸上的笑意越深,眼睛都眯起来了,“银子当真是好赚,不算本钱,我赚了有几十两!怪不得阿紫都能在县城开铺子了!”
“夫郎真厉害。”戚山州立刻出声夸他,“之后买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夫郎,比我能赚钱。”
“女子的银子当真好赚,这样的香膏就要二两银子……”季时玉说着忍不住啧啧两声,“若换做从前的我,我也会抢着买,凭什么他们都有,我却买不到?”
戚山州抬手摩挲着他后脖颈,屈起手指碰碰这些银子,笑道:“回头我做只木盒,把你赚的都收起来。”
季时玉侧头看他,“不用呀,我们放到一起就可以,都是我们的银子,不管你是想买猪买牛,都可以。”
“你自己留着。”戚山州说,“家里的花销都是够的,你顾好你自己就成。”
季时玉一听他说这样的话就有些不喜欢,一家人哪有说这种话的?
他赚银子的本意也是想补贴家里,好让戚山州不那样累,可对方总是这样说,就好像他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你去偏屋睡。”季时玉突然说。
“……好好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戚山州轻咳一声,只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的银子还要留着收货周转,不能全都花掉,何况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
再说阿紫的铺子也不知能开到何时去,自然,若是对方一直开,那季时玉自然也能一直有得赚,可对方若是突然不开,那季时玉就得再想其它办法。
眼下手里的银子自然是得缓和着用。
思及此,戚山州还是觉得愧疚,养夫郎,从来都不是单单让他吃饱饭就可以。
季时玉轻哼一声,勉强算是原谅他了,他侧目看过去,“我不想听你说生分的话,我也能赚钱。”
戚山州忙不迭应声:“我当然明白,我们是一家人,真有需要,我当然会和你开口。现在把这些收起来,我们该睡觉了。”
季时玉闻言立刻躺下,再顺势往里面滚了滚,戚山州便把银子都收拢起来,暂时放到衣柜里,等他回头打了新的木盒,就能放进去了。
之后,季时玉便时常到镇上去,哪家小姐或是少爷要多少香膏,他这里都有数,就能直接给他们。
其余的则是散卖,若是有谁想要,就会在固定的时辰里到酒楼雅间去找他,等手里的货卖完,他才会离开。
季时玉安静吃着茶,随意拨弄着手里仅剩的两盒香膏,若是没人来买,他就准备带回家自己用了。
“季少爷,我来买香膏。”
正想着,雅间门前便传来求见声,季时玉立刻起身去开门把人迎进来。
这段时间,从前相识的不相识的千金少爷,倒是又重新和他说起话了。
有些瞧不惯他如今贩卖香膏的行为,却不得不找他买,也只能捏着鼻子和他说话,季时玉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眼前这位少爷倒是有些眼生。
“辛苦跑一趟,还剩两盒。”季时玉轻声说着,并将两盒香膏推到他面前,“四两银子。”
那少爷笑道:“早就知晓香膏价贵,却不想比寻常的胭脂水粉要贵这般多。”
“嫌贵就别买!”
不等季时玉回应,雅间门猛地被打开,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张春雨就站在门前,还摆出一副狂妄的嘴脸来。
有一瞬恍惚,那位少爷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季时玉。
看到来人是他,季时玉瞬间蹙眉,提醒道:“若是还要,眼下就能结账走了。”
“好。”那少爷说着就去摸钱袋子,刚要拿银子出来,面前的香膏就被张春雨给抢了,他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张春雨得意一笑:“做什么?你买不起,还不许别人买吗?这两盒香膏我要了。”
他边说边直接把银子拍到季时玉面前。
看着那两块碎银,季时玉眉宇间地嫌恶更甚,他冷声道:“我不卖你。”
“你什么意思?”张春雨震惊的看着他,“何时有店家挑客人的?何况我又不是不给钱!”
“就是不卖给你的意思。”季时玉起身夺走他手里的香膏,递给另一位少爷,又接过对方已经拿出来的银子,把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