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下流了……”戚山州没忍住笑出声,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我见你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你却还没想透,怀疑你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季时玉闻言摸了摸脑袋:“是有些昏昏的,但我没发热,和你说正经的呢。”
戚山州却强硬地抚上他额头,很快就皱起眉,“夫郎,不怪你今日这样蠢笨,你的额头都能把鸡蛋烫熟了。”
说着,他便直接把季时玉抱回床榻上,利索脱掉他的鞋袜,把他塞进被窝里,然后叫来戚鱼看着他,自己则是去喊村医来了。
季时玉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真说起来确实有些懒懒的没劲,喉咙总是痒,时不时就要咳两声。
戚鱼满脸严肃,活像是季时玉若是敢下地,就要随时把他打昏似的。
“嫂嫂,我都不知道你不舒服。”戚鱼瘪瘪嘴,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
“你又不是大夫,当然不能看出别人有没有生病,怨不着你,是我自己疏忽了。”季时玉摸摸他脑袋。
先前还未察觉不适时,整个人并没有太难受,可察觉后,病痛就开始肆虐了。
片刻功夫,季时玉就觉得头昏脑胀,稍微动脑袋,都感觉要吐出来了。
“时气所致,正值换季,发热是在所难免的,喝几贴药就能好,多喝热水发发汗,好的也快。”村医号过脉,倒是没觉得有其它问题。
“多谢您,辛苦跑一趟了。”戚山州沉声道谢,随后又使唤戚鱼去村医家拿药,自己则是守着季时玉。
“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戚山州有些气,当即捏住季时玉的脸,却是舍不得晃他。
季时玉连扒拉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往被子里躲了躲,虚声道:“往年换季生病,会来势汹汹,今儿就这小病痛,我如何能知晓?我又不是大夫……”
“就会顶嘴。”戚山州拿他没办法,却是听村医的话,开始让他喝热水。
“夫君……”
一声夫君,听的戚山州心软的一塌糊涂,再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不免怪自己疏忽,他都这样难受,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戚山州揽着他喝水,用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泄露一丝热乎气儿。
季时玉这一病彻底老实了,戚山州也告假在家照顾他,每日不是吃鸡就是炖鸡汤,势必要把他给补好了。
连着好几日,害得季时玉听到鸡叫都觉得头疼想吐。
好在他的风寒是好全了。
再次浑身充满干劲,季时玉就准备好好卖那些香膏了。
自然,那日受风寒影响,头脑转的确实不如寻常快,没明白爹和戚山州的意思,可好全后却是自悟了。
香膏价贵,寻常人家自然是不会花二两银子去买一盒三五日便能用完的东西,可那些少爷小姐们却是不同,她们最是好脸面,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要抢着要的。
先给朋友们送去的意思很明确,一来当真的关系好,好东西先想着他们,二来也是要通过还在镇上的他们,去向其他的少爷小姐们炫耀。
这法子看似很不入流,却是最好的办法了。
什么样的好东西,你有,她有,我却没有?
这可不行!
自然是要想尽办法都要买到!
“这事交给我们你便放心吧。”姜橙子捧着香膏满脸笑意,“不过这东西真是好香,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所以你且放心,保准没两日就能都卖掉!”
季时玉也是头回请他们帮忙这样的事,不免还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朋友间地位不同等,他少不得要觉得自卑些。
如蓝一眼将他看穿,当即笑了起来,“难得有这样的好东西,咱们也能把受过的气全都讨回来,多亏小玉儿,否则咱们还想不出法子呢!”
江池青颇为赞同地点头,冷傲的脸上柔和几分,也是觉得此举对他们很有帮助。
季时玉心尖淌过一丝暖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掉,安心和他们畅谈起来。
虽说这世间胭脂水粉众多,要价几何都有,可阿紫那香膏的配方却只有她有,因此制作出来的香膏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是太平县只此一家。
季时玉把香膏送给姜橙子他们,他们自然会好好帮着宣扬,每日都要抹的香香去和别家的少爷小姐们相聚,再不动声色地提及香膏的事。
“那香膏你们都有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抢到一盒,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味道,你们有谁跟我换换?”
“你居然能抢到香膏?我听说那卖香膏的很神秘,我好几次想让人去买,都买不到!你们是哪里得的门路?”
“自然是姜家那位少爷,不知他们三个是从哪得来的,那桃子味的当真是清甜,感觉肌肤都变得更光滑了!”
“好姐姐,能不能帮我们也买一些?这样的好东西,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能不能让那几位少爷给我们留一些?我们愿意多出些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