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他打死了,”虞贞望着他,叮嘱他,“但也不能给轻了教训,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现在活活一个诱哄男朋友干坏事的语气,虞贞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良善之人。
周道森说:“玩暴。力的事,我不需要你来教我。”
虞贞在酒店挂完了盐水,唐绘并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医院,虞贞伏低做小,发消息给唐绘,说自己错了,希望唐总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以秘书的身份设计唐绘,在唐绘毫无防备出现在酒店门前的时候,被一记闷棍砸晕了脑袋。
唐绘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丧失了大半的意识,他看着陌生的脸提着棍子走到面前,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杀人?他不知,他本能地后退,周道森又冲他砸了一棍子,唐绘当场昏迷了过去。
虞贞傻了眼,有点害怕唐绘就这么死了,周道森却经验丰富地说:“死不了,晕了。”
酒店门前行如此胆大的事,怕不会有别人了,周道森跟着虞贞胡闹,自己发泄了心里的火气,就将人拎回了房间。
虞贞四处张望了一下,跟了过去。
夫夫俩把人关在了酒店房间里,连沙发也不许唐绘坐,唐绘被丢在地板上,晕了大半天,虞贞无聊地等着。
周道森站在门口抽烟,方才的摄影头拍到他们了,不出意外待会会有警察或者安保过来的,他们现在祈祷畜生赶紧醒,不是为了给自己辩解,而是为了给畜生再灌一剂猛药。
唐绘醒来时,就看见一张漂亮得发凶的脸呈现在眼前,虞贞蹲在他的面前,托着腮,看到他醒来,笑了一声:“呀,挺抗造的嘛。”
说着,对门口的男人说:“周哥,他醒了。”
唐绘意识混沌地看过去,周道森来到他的面前,唐绘认出了他,下意识地抗拒,“虞贞,你疯了?!你雇人打我?”
虞贞站起来,无辜地说:“什么雇人啊,他是我老婆,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老婆,你欺负我,我老婆为什么不能打你啊?”
说完,他踮起脚,在周道森脸上吻了一下,证明关系似的,神色颇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得意。
唐绘的胳膊还在痛,他五官扭曲,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你要干什么?”
虞贞摸了摸额头说:“教训你啊,我挂了一天的盐水呢。”
唐绘提醒他:“这是犯法的事。”
虞贞倒上一杯水,往里头放着药丸:“是吗?周哥,这是吗?”
周道森说:“看要怎么论,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虞贞端着水杯,在唐绘面前蹲下身:“我老婆是律师,唐总,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咨询他,我们也愿意坐在法庭上陪你扯皮,要不要赌一把,最后进去的是谁?”
他们连打架都算不上,或许还可以调解,唐绘对虞贞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得逞,不会重判,可是他之前的行为是经不起查的,在他手上吃亏的估摸着比比皆是,再者,他是大集团的总经理,甭管什么原因被捞进局子里,哪怕只是警察走访了他一趟,估计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就能动荡他的股盘。
唐绘这些人是最经不起查的。
更何况这件事是他先动手的,真闹起来,只会两败俱伤,他休想安然无恙。
唐绘脑子很清楚,瞬间就明白了状况,他看着虞贞,有些不敢相信。
“是不是我把笨蛋的人设艹得太成功了,唐总才会觉得我好欺负?”虞贞把水杯喂到他嘴边,“张嘴。”
唐绘紧抿双唇,刚要动,扯动手臂,神经剧痛,他狠狠闭了下眼睛,脸一瞬间白了。
虞贞求支援:“周哥,帮我。”
周道森倒也没有去掰唐绘的嘴,他只是拿烟头烫了下唐绘的下巴,就让虞贞趁机把那杯混了药丸的水灌进了唐绘的嘴里。
“你喜欢迷。奸别人是吗?那你自己也尝尝迷。奸药有多摧心肝好了,我知道,法律束缚不了你们这种高端人士,你喜欢下流的,我们就玩下流的,”虞贞拿过手机,对着唐绘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拍了几张照片,“我买不到你昨晚喂给我的药效那么猛的,只能拿这个代替了,效果应该不是很好,但也不会好受。”
唐绘被灌药之后咳嗽了几声,此刻的风姿完全丧失了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他的眼睛是犀利的,“你是在找死。”
虞贞不以为意:“好多人说过我找死了,可我就是死不了,我命大着呢。”
周道森冷冷地盯着唐绘,他眉眼里的敌意未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