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致远看过去,激动无比,强行按住冲动,表现得无比谦和:“我都行。”
虞贞把那罐快要过期的冷汽水拿给他。
孙致远接过汽水也不干别的,就盯着虞贞看,虞贞走到哪儿他盯到哪儿,“你头发长了。”
虞贞不用回头都知道孙致远的心思。
紧接着他就听到孙致远的油腔滑调。
“真漂亮。”伴随汽水罐头被打开的声音,孙致远似那虔诚信徒似的,目光充斥着神圣的情意。
和孙致远合作的时候还是长头发,上次见面虞贞已经把头发剪了,让孙致远很不适应,如今靠着那头发一点点留了出来,孙致远又幻想出了他以往那个风情无限,雌雄莫辨的美人面。
一个让人分不出性别,只觉漂亮,又穿着暴露性感的男人,掰弯人太容易了,孙致远合作不到专业模特,素人中漂亮的也有,可不算惊艳,虞贞这张脸相较之下恍若美神,身材也比素人火辣不少,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瘦的地方纤瘦,盈盈一握的小腰,和一只手能捏出肉波的大腿,怎不让人龌龊?
相较于普通男人,虞贞是瘦的,可他不是干瘦,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加之后天的努力,腰腹有力量感,双腿也有隐约的线条,整个人青春貌美,洋气得不行。
虞贞进屋换掉了沾满了热汗的一身衣服,昨天他已经把夏季的睡衣翻了出来,空调温度差不多时,他走出来,倒了杯水提在手里,坐在沙发上,和孙致远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孙致远可不觉得大眼瞪小眼是什么无聊的事,他借机盯着虞贞秀白的脚,没穿袜子,就这么赤裸裸地将脚踩住沙发,窝着身躯,望向窗外,连个正眼也不给他。得不到的在骚动,虞贞越冷,孙致远越感到热,冷汽水压不住他的燥热,他的眼眸似被大火焚过。
孙致远一点儿也不后悔那次对虞贞的侵犯,他只后悔没能成功地插进去,每次想来都觉得懊恼,哪怕面临的是无限期的牢狱,孙致远也无法在精虫上脑的那一刻理智。
一定很湿软,光是脑补孙致远就如临高潮,虞贞的一举一动都给他提供了幻想的素材和能力,这个漂亮的男人,又偏偏性感,男人对性感两个字的抵抗力为零。
虞贞看过去时,孙致远就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盯着他,他心里冷笑,嘴巴上却热情,明知故问地关心了一句:“你怎么了?”
孙致远呼出一口气,靠着座椅说:“在想上回那事,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虞贞挑眉:“是吗?”
孙致远点头,互相欺瞒:“是啊,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虞贞,你别怪我了。”
反省是个好的特质,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是否诚心,一看便知。
虞贞握着水杯,没有拆穿男人的谎言,同是男人,什么货色一目了然,虞贞双手捧着水杯,腰后靠着软枕,心有余悸地说:“你上回真是把我吓死了,太过分了。”
这类似娇嗔一般的语气,孙致远一听,六神无主了,他搁下冷汽水,立刻来到虞贞面前,蹲下来,手不自觉地想去握住那段脚踝,可他忍住了,再次承诺道:“阿贞,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你给我个机会。”
虞贞俯视着腿边的男人。
孙致远趁热打铁:“你看,你都已经请我进来了,其实你已经原谅我了对不对?我还给你做摄影师,而且我可以不收费,你叫我来我就来,你不叫我立马滚得远远的,好不好阿贞?”
这听起来不是当摄影师,而是当狗的,撂个骨头就能飞得远远的,指哪打哪。
虞贞为难地说:“我下午有客人,你的提议,我晚上给你答案,晚上你再来找我,好吗?”
他伸手,刚要放下茶杯,孙致远就接了过去,虞贞的手僵在空中,孙致远很快握住,热切地问道:“所以你会考虑我们的关系,对吗?”
虞贞心里是有恶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那一刻他无比想要戏耍孙致远,他也确实那样做了,虞贞抬起脚,轻轻地摩擦了下孙致远的脸颊,说道:“对呀。”
孙致远一愣,虞贞的脚背贴着他的脸,带有性暗示的动作令他顿时膨胀,虞贞的眼睛透露出暧昧,似乎不是让他今晚来拿答案,而是有更大的行动。
孙致远一时无法抽离,握住虞贞的手臂,在唇边摩挲了两下,呼吸灼热地说:“现在不可以吗?”
虞贞皱起眉头,收回脚去,“可是马上客人来了,很重要的客人。”
孙致远的心脏频率加快,他滚动喉结,人看起来已经无法再忍耐,像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法律教育不了这个男人,孙致远不是省油的灯,难不成真等自己被侵害了之后再仰仗法律去收拾他?虞贞才没那个耐心,他现在就想收拾他。
色欲熏心的男人是打不老实的,唯有提高他的欲望,再把他狠狠打进地狱才最痛快,虞贞跪在沙发上,双臂撑在两侧,俯下身,在孙致远耳边说:“晚上多带些东西来。”
孙致远哽咽,决定是虞贞替他做的,他无可反驳,也无心反驳,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像一匹驰骋到了悬崖的野马,被人紧紧拽住了缰绳。
“我晚上来。”孙致远站起来,一脸难耐的欲色,看了会虞贞,抬步离开了。
虞贞的唇角落了下来,他保持那个跪姿,神情里全是恶意。
晚上孙致远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