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把电话打了出去。
程欣皱眉,惊讶于对方的动作,而这时电话已经通了,即使没开免提,程欣也知道陆平威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周哥,什么事?”
“程欣要见你。”周道森直入主题,面前的女生目光变得严肃谨慎起来,周道森丝毫不拖泥带水,“我们现在在搏击馆。”
那头沉默了会儿,程欣眼巴巴地望着,周道森不急不缓,冷静得可怕。
“你把电话给她。”陆平威沉默了会儿说,周道森把手机给她,程欣却不敢接了,周道森又抬了抬手腕,面前的女生情绪复杂,手上的香烟也晾在了一边,片刻后抓住了手机,动作雷厉风行,可放在耳边的那一刻却是轻柔的。
周道森站起了身。
他走了出去,不出意料,外头听墙角的大有人在,段晨惊讶地说:“这么快?”
周道森把房门关上了。
他靠在一边,环顾着四周,没再说话。
周道森一向话少,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讲效率,来也匆匆去也果决,关乎他和程欣的事,段晨也糊涂着,从周道森的脸上判断不出什么来,段晨没有直接问。
像周道森这种级别的帅哥,有点风流韵事很正常,每天都有人来打听周道森的事,不是要联系方式就是来套话,段晨耳朵都起茧子了。
段晨等周道森的兴致,但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八卦或解释,却等来了包厢里头砸杯子的声音。
噼里啪啦,声如惊雷。
程欣这件事是周道森来了断的。
走的时候,人也是被周道森带走的。
段晨送他们出去,要给他们叫车,周道森没同意,就这么拎着人走了。
程欣喝得烂醉,她没怀孕,但也没说谎,她确实为陆平威流过一个孩子。
就在年初时。
年初时,他们还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周道森把程欣拎回了公寓。
他很少带女性来到自己的住处,但相比于毁了一个女生名声的传闻,貌似把喝得烂醉的女生丢在大街上更为无情一些。
权衡利弊之下,周道森在原则上做了一番两难的选择。
他讨厌收拾烂摊子,但更厌恶人情债,借机与陆平威扯平。
程欣被丢在还没收拾好的大床上,摔在床垫上时嘴里还在问候陆平威的祖宗十八代。
“这种人渣都该去死!你们男的都该去死,陆平威他爹的不是个东西……”
“我为了他没了工作,朋友也跟我疏远了,跟父母闹僵,我什么都没了,如果不想跟我好一开始就别来招惹我!”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姓陆的你不得好死!”
周道森听着程欣的痛骂,对他来说那都是精神垃圾,他并不想吃,于是走出去准备醒酒药,可公寓里的一切电子设备都没开始正式启动,有的甚至连防尘罩都还没掀,他连杯热水都难弄。
吹了声口哨,周道森把狗唤了过来。
大型犬响应热情,周道森拍了拍它的耳朵,冲房间里道:“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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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贞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
脚上的高跟鞋刚脱下,堆在地毯边沿。
陈清怀静静地注视着被收拢在旗袍下白腻纤细的双腿,一根汗毛也没有,根本不会让人联想那是一双男人的腿。
虞贞的职业让他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与饮食习惯,肤色也健康,脚趾圆滑红润,指甲修剪得整齐,处处透着精致气。
“怎么了?”虞贞看对方盯着他的脚尖看,陈清怀是他的常用合作伙伴了,不至于在看到他女装时露出大为惊讶的样子,他以为自己的脚型有问题,故而发问。
“没,”陈清怀移开视线,到那夸张的假胸,“样片出来后需要我转给你吗?还是直接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