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纪清梵是吃醋了。
吃……小狗的醋。
语气都酸得不能再酸了。
“怎么小狗的醋都吃啊。”盛枝放下怀里的小狗,侧过身抱住纪清梵笑。
她语气带笑,纪清梵却好像更恐慌了,就如同一个人无法判断自己做的举动是不是正常的那样无措:“你讨厌了吗……”
“什么讨厌,怎么这样说呢,和我表达出来不是很好吗?难不成你难受我还要你忍着,要你自己在心里排解消化?”盛枝对上纪清梵的目光,明艳的眼尾微挑,心里更软了,亲昵地和她贴了贴鼻尖,“清梵是最重要的,你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养小狗了。”
由很坚定的语气说出来她是最重要的。
她望向她的眸光里,同样全是一片动人而柔软至极的情意。
她是这样纵容,犹如那天被她牵着手一步一步带进金笼,华美的裙摆在笼内层层叠叠铺开,她美得宛若引颈受戮的天鹅,却也只是对她说“我是你的”,也只是对她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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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足吧。
可为什么盛枝已经露出这种纵容宠溺的姿态,她还是觉得很不够,像不知餍足的怪兽,短暂地吞咽下去聊以慰藉,然后升起来更大的饥饿和贪心。
她甚至开始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盛枝说不定,可以完完整整心甘情愿地接受她全部的贪婪与占有?
——如她之愿,以她之偿。
那些阴暗的念头在克制与允许中岌岌可危的晃动。
被她凝视的人窥不到分毫,依然在危险地靠近,不断靠近。
纪清梵像是因为她的话陷入了怔然,但她没有说话,露出来的神情盛枝却很熟悉。
这是一种渴求亲吻的姿态。
在每一个亲密无间的时刻,被她细细描摹。
只是亲吻就要落下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响。
对上盛枝抬起来的视线,施温嘉夺门而出的想法都出来了:“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她尴尬得简直脸红。
自己什么时候进来不好,怎么偏偏卡这个时间点进来了。
施温嘉就是盛枝之前打电话联系的那个开了好几家宠物医院的朋友。
施家两个女儿,真算起来施温嘉是准继承人,以后接手家族企业,但她对这些没兴趣,她想当的是宠物医生,所以不由分说地让妹妹顶上,自己就跑出来开梦想中的宠物医院了。
她妹妹盛枝也见过,和施温嘉截然相反的稳重干练,不像妹妹,更像施温嘉的姐姐。
盛枝看她这个样子,立刻将她剧烈活动的心理都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你来得正好,这只小狗就交给你吧,我不带它回家了。”她松了和纪清梵的拥抱,只是紧接着纪清梵就转到她身侧牵住了她落下的手。
“行。”施温嘉点头应好。
她有点恍惚地看着盛枝和纪清梵牵着手离开。
脑海里还是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不是吧……盛枝还会露出那种神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