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今年的生日还正好挨着七夕。
她们在岛上住的这几天,就像度蜜月。
白天看海游岛,晚上相拥而眠。
一颗心都如同浸在了蜜罐里,所有的所有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只是这几天过得有多甜蜜,盛枝再一想到自己当初和纪清梵结婚时别说度蜜月了,连新婚夜都没过就有多不是滋味。
她想着在离岛前把新婚夜也补上。
“新婚夜……娇娇可不可以穿嫁衣?”纪清梵听她说完,不由期盼地看着她,眸光一片漾潋,语气含情脉脉的,“然后戴上那种红纱……”
盛枝没有拒绝的想法,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应下道:“那我联系人,选一选嫁衣运过来。”
她答应的话音在空气中落下,纪清梵眉眼晕出笑意。
她勾起缕盛枝落在脸颊边的发丝在指尖轻捻,语气清清浅浅的,又很柔媚:“不用送过来了,这里其实有。”
听到纪清梵这样说,盛枝怔了秒,紧接着反应过来纪清梵可能是早就准备好了,或者换句话说,一直有这个幻想。
她本来就没有不答应的意思,现在这一刻更是目眩神迷地恨不得纪清梵提出来什么,她都答应。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要是自己能做到、能满足的幻想。
这种想法在盛枝真切地看见那件极其繁复秀美的嫁衣之后上升到了顶端。
嫁衣细节太多,她自己穿不上,是纪清梵帮着她穿上的。
绛秾的棠红盖头不是特别厚重,绸缎的质地,最上层摸起来像纱,又没有寻常纱那样清透,金线细密精致,凤翅围展,四方坠着鸾鸟样式的金珠玉坠。
她坐到镜子前,纪清梵拿着木梳,轻柔地梳过她的发丝,又用珠钗花簪挽起。
“娇娇,好美……”她着迷地看着镜子里的她,柔软的双臂逐渐从细腻的肩颈滑下环过,呼吸的节奏都变了,“我再给娇娇点个花钿好不好?”
盛枝对上她镜子里的视线,轻笑了下,唇红而齿白:“好啊,我需要怎么配合你?”
“这样就可以了。”纪清梵脸颊飞上红意,像是兴奋的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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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梵没有说让她闭眼。
但是当微湿纤细的笔尖落在额心肌肤上时,盛枝还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一闭上眼,那种笔尖纤柔勾勒的感觉瞬间变得更加清晰。
……很软的痒。
好像一笔一笔都在心尖上落吻。
呼吸都快屏住。
眼睫不受控地轻颤了几下,盛枝问:“还没有好吗?”
姿势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待的,可就是莫名难捱。
“还没有,娇娇再等一等。”纪清梵边回答着,手里的笔尖却动得越发慢缓。
镜子里,盛枝一身云缨霞披染金嵌红的嫁衣,比牡丹还要国色天香的长摆拖曳,被她捏着下巴抬起一点脸,双眸阖上,密浓的睫毛几乎要在脸颊上撒下一片俏丽阴影。
纪清梵瞳色幽幽深深地盯着她看,很痴迷。
“……画好了。”
等到最后一笔描绘完收笔的时候,她也更加地顷身,羽毛般吻上她涂了口脂的艳丽唇瓣。
口脂有一种很甜蜜的味道,闻起来带着花香。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知道多少了,现在只是画个花钿,甚至亲吻时连舌尖都没有伸,吻得特别纯,盛枝却心跳得厉害。
“嗯……”她红着脸也红着耳根应声,掀眸看向镜子里那盛开在自己额心的花钿,抬起指尖下意识想摸,又在即将碰上的时候初初回过神,“画得好漂亮。”
纪清梵笑得更加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