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洗澡?
这怎么就拐到洗澡上了?
盛枝下意识发出声微微扬起的气音。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神已经全部落到纪清梵身上。
——本来是会因为江晚音难过怅然的,但是从纪清梵突然出现到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她匀不出神思了。
听出盛枝疑问的气音,纪清梵很自然地回答:“娇娇也帮我洗了不是吗?”
说着,她又很轻地碰了碰她薄薄胭脂色的耳垂,唇齿含香:“难道还会害羞……”
绵软的气流和声音一起拂过耳畔。
麻酥酥的。
盛枝捂着耳朵挣出她的怀抱:“谁、谁害羞了。”
意识到自己不仅反应有点大,还可疑地在开口时磕顿了一下,盛枝又放下手,假装很淡然道:“看你这么想的样子,我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了,反正洗个澡而已。”
她努力忽视耳朵那里传来的仍残留一般的阵阵热感。
纪清梵说得对,她们共浴了,她还帮纪清梵洗过了。
不就洗个澡?再怎么洗也就是那样洗,难不成还能洗出花来不成?
……
※
——澡是可以洗出花来的。
盛枝咬着唇瓣。
在这之前她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还可以这样洗。
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色泽浅淡的花瓣。
纪清梵将自己捧得很好很稳,使用打满泡沫的沐浴花一样帮她涂沐浴露。
可是没有沐浴花会这么柔软细腻。
“心情很好吗?”她问着她,慢慢地顷身,近乎伏倒,却又没什么压迫感和侵略性。
像一捧很难拒绝的云。
双人浴缸很宽敞,在里面怎么动来动去都绰绰有余。
很舒适,非常舒适。
舒适到简直让人的各种感官都快堕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水温调高了,盛枝感觉越来越热了,浑身都莫名烫烫热热的感觉。
“不好,不好。”她开口,说完一句不好还要再跟着重复一遍不好,否认到像是生怕暴露一点喜欢的意味出来。
如果承认心情很好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盛枝放弃再折磨唇瓣,咬了下指节,偏过头。
可是说出来的否认的话似乎被纪清梵理解成为一种不太满意的意味。
她的声线无辜又柔弱,眼睛弯起:“是不太满意吗……嗯,我会再努力些的。”
举动越发让人脸热。
盛枝想到自己前几个小时才说出口的“反正洗个澡而已”,真的打脸,太打脸了。
她怎么能想到会是这么个洗法?
不对,谁会在听到“洗澡”后能联想到这种洗法?
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单纯,太天真,听了纪清梵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假话,还以为纪清梵会按套路出牌,但是事实上是纪清梵根本不会按套路出牌。
乱拳打死老师傅,更别提她还不是什么师傅,现在就差被迎面来的乱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应对之法了。
“努力?你还要努力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