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搬到别墅的时候,他说雇一个保姆住在楼下的房间,她死活不同意。她说不喜欢跟陌生人住在一起,会别扭,而且她说她有手有脚的,哪里还用人伺候。
到头来,他成了伺候她的那个。
于胭趴在床上,看他穿完衣服,笑嘻嘻地说:“快一些,要饿死了。”
看着赵冀舟出门,于胭脸上的笑立刻耷拉下来。她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觉得充实过后剩下尽是虚无与渺茫。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和他讲了这么些一直守在心底的秘密。
尽管她今天对程艳娟说了些难听的话,但她觉得程艳娟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她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走下去。
于胭简单收拾了下,裹着睡衣下楼,弯腰在楼梯口逗弄了一会儿奶茶,又找了个花瓶,把赵冀舟送她的那捧百合花插在瓶子中,百合花香弥漫整个客厅。
赵冀舟煮好面的时候,她正拿着剪刀修建百合花。他把面端到桌子上,叫她吃饭。
于胭把剪刀放下,手握着筷子,低头轻嗅了下,心满意足地抬头对他笑了笑。
赵冀舟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胭胭,我的手串呢?”
头顶的灯格外亮,于胭吹面条的动作一顿,偏过头,倔强地说:“我不是告诉你我给扔了?”
赵冀舟似看穿她一般,把她的碗往一旁拉了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也有习惯,同样的借口会找很多次?”
比如和程与翔回津城那两次,她都用了和石敏在一起的借口当幌子。
所以,凭他对她的了解,他觉得她不会扔掉在雍和宫给他求的手串。
于胭看着桌上的面条离自己越来越远,立刻用手拦住,她往回夺碗,无奈力气敌不过他,两人只好僵持着。
“赵先生年纪这么大了,还真是有童心,和别人抢饭。”她皱着鼻子说。
赵冀舟轻哂,“胭胭都二十多了,不是也喜欢像小孩子一样藏东西?”
于胭咬了咬牙,骤然松开碗,本想很有骨气地说句那我就不吃了,结果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给了他一记眼神,他的笑挂在脸上。
赵冀舟看她低眸看了眼面条,然后忿忿起身上楼。
不出两分钟,她就拿着手串下来了,她把手串扔在桌子上,见他去够手串立刻把面抢回来。
赵冀舟手拿着手串,暗夜星空蓝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把手串套在腕上,抬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乖。”
于胭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偏过头说:“赵先生还有事吗?”
“嗯?”他不解。
于胭露出个标准的微笑,“没事的话,您就先回去?我一会儿要睡觉了。”这是在赶他走。
“胭胭。”他沉声警告。
于胭看着他腕上的手串,说:“赵先生不是答应了我您回不回家我说了算?那我现在不想让您在家了。”
“用完就扔?”赵冀舟被她气的不轻,手指点了点桌面。
她埋头吃面,语调不清地告诉他:“‘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
赵某,你说你干什么不好,抢人家的面,这下好了,要被赶出家门喽
第55章“赵冀舟,你真觉得你能娶她?”
赵冀舟看着低头吃面的姑娘,问她:“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于胭抬眸,面条的腾腾热气烘在脸上,她双颊绯红,轻轻点点头,然后抽出一块纸擦了擦嘴唇。
赵冀舟轻笑一声,回了下手机上的消息,起身去楼上换衣服。
他一直都觉得他这次算是趁虚而入,趁着她情感上的缺失和脆弱才把她哄好。他也知道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是她为了发泄,可他情愿陪着她一起疯、一起发泄。
只要她不和他置气了,只要她原谅了他,他们回归最初的那种相处模式,他就满意了。
于胭一碗面下肚,心满意足地把碗洗干净,放了个电影,坐在沙发上逗奶茶。不出一会儿,她见男人换了件衣服从楼梯下来,猜测他大概晚上还有事。
赵冀舟看了眼逗猫的姑娘,叫她:“胭胭,过来。”
于胭不情不愿地看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