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秋日将尽,江芷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件事,思绪纷乱,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咬牙低声道:“罢了!就只是看看……”
她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迈步走出闺房门外。
“吱呀……”
木门轻启之声响起,屋外漆黑一片,唯有微弱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她披着白纱袍子,缓缓走向如梦令院阁楼,眼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心中犹豫纠结,矛盾交织。
“我为何会这般犹豫不绝?圣人言,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我到底是怕修行无顶门开,还是怕他拒绝?”
江芷玥踌躇徘徊,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坐定楼阁,桃叶开目,望远窥瞧。
往日都是别人窥她,今日她却窥人。
隔着遥遥竹屋,掩住羞赧,目光及寻,终于在竹屋院后里窥见苏辙。
如他所言,果然有儒将之气,当年文能提笔谏言,武能马上征战,因厌倦杀伐,替他人争天下,故此舍了将军之位,隐居山林,逍遥自在,乐得清闲。
苏辙虽然身材魁梧,但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气度非凡,这些年来游历四方,经历风霜雨雪,虽有磨砺沧桑的痕迹,但不该儒雅之气的优容。
“唔……”江芷玥轻抿朱唇,仙颜生靥:“他……他果真好看。”
那时日正是秋日渐没,竹屋后院凉风骤冷,苏辙却是冷水冲浴。
但见他胸膛厚实,浑身未挂半寸衣裳,赤裸健壮的躯体浸泡在冰凉的泉水中,一身男儿躯肉如同美玉,宽胸瘦腰,豹肩虎背,威武雄壮,英姿勃发,魅力十足。
“嗯……”
江芷玥目光痴迷地盯着那处肌肉线条,她自己已是美若天仙,然而女子情欲其实更胜男子,今次只是想看看他是睡了还是如何,谁知竟望见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让她心神震撼,目眩神迷。
特别是他男人的象征,更是引得玄女忍不住移眸窥瞧。
“啊!怎么会这样?我,我竟然被这种事情弄得心慌意乱,莫非我真的对他有意?”
江芷玥几乎玉靥生火,她本就生性淡泊,清冷孤傲,此刻又哪里能够坦率面对?
“罢了!罢了!今日就算看到也罢,终究不能怪我,只能是天意……”
她咬紧银牙,闭上双眸,试图平复心绪,可偏偏心里又恋恋不舍,再次睁开双眸,正窥得苏辙站起身来。
原本在水中的男性象征脱了水面,他那条肉龙脱颖而出,在月色下明亮呈俊,玄女窥见难免呼吸急促,清冷的美腮上泛起淡淡红晕。
“他……怎么这般吓人?”
苏辙的那根玉茎,俊美如玉,龟首硕大浑圆,虽是尚未勃起,却已是棱角分明,显然蕴含着无限爆发力。
肉嘟嘟的龟头撑出包皮,胯间更无恶心的阴毛,而是一片白净,光洁如玉,可谓银亮金枪!
“唔……”
江芷玥咽喉干涩,微微吞咽,目光聚焦在那根巨物上,忽地感觉浑身燥热,似乎有股莫名欲望涌动。
“怎么会?我……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玄女惊慌失措,暗骂自己淫耻不该,但美眸却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裸身,“呼……”
苏辙洗浴完毕,仰头舒展筋骨,长吁一口气,转身离去,她略感失望,又责自己道心摇动,连忙回到房中,褪去衣衫,换上新裳,静坐冥思。
“唉!为何今日总是乱了方寸?难道真要放任自流么?”
江芷玥素手抚摸额头,苦恼之余又觉得十分羞愧,今日屡屡失态,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莫非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这般想着,江芷玥便将目光移向窗外皓月。
那轮皎洁明月高悬夜空,洒下银辉万丈,照耀在如梦令前院里。
那清冷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映照出房里一抹倩影,孤单寂寥,就如单枝桃花,若无衬叶,又无君赏,只是徒增惆怅,韶华易逝,红颜难挽,年景转眼头白,只会令人惋惜。
可惜,可怕……
她思绪万千,不知这情绪是天意,还是魔障,而窗外正窥视着她的一个老奴,正疯狂地撸动下身,恰如月光精华,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