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乘车出发,司机是忠诚于伏尔泰的属下。伏尔泰无精打采,视线触碰到阿蒂尔·兰波就迅速扭头,不愿回忆被检查的颤抖过程。
反倒是阿蒂尔·兰波笑嘻嘻的和加布说话。
“加布,你这个年龄最适合去交一个小女友了,法国人在十四岁就会开始谈恋爱。”
“恋爱是什么?”
“在成为夫妻之前的相处方式。”
“不要,我不要妻子,我想要同伴,可以跟我一起玩、带领我向前冲的人!”
加布说完,不断地去看阿蒂尔·兰波,暗示十足。
带上我!
带上我一起玩呀!
阿蒂尔·兰波托起他的小脑袋:“不行,你的年龄太小了,跟不上我们的旅程。”
加布举手:“我能变大。”
阿蒂尔·兰波说道:“不是指你的外表,是你的心理年龄,我可不是乐意养奶娃娃的好爸爸。”
加布鼓起脸颊:“不理你了,让!”
阿蒂尔·兰波戳了戳他的脸颊,手感不错。
欺负完加布,阿蒂尔·兰波冷不丁把脑袋靠到了伏尔泰的肩膀上,顺着对方的视线去看窗外的风景。伏尔泰肩膀一沉,金发男人的气息钻入鼻翼,没有法国男士爱用的香水,有的是对方清晨锻炼后的气息。
阿蒂尔·兰波与他说贴耳之话:“伏尔泰,珍惜现在,战争会破坏你眼前看到的安宁。”
伏尔泰无奈:“……你嘴里能说好话吗?”
气氛顿时没了,伏尔泰昨天烦恼畸形儿,今天开始烦恼战争,度假比工作时期还要累三分。
阿蒂尔·兰波活跃氛围:“你真白,比我还白!”
伏尔泰仓促地捂住兰波的嘴。
长期维持的圣洁形象,骤然崩裂了一角。
加布疑惑地看过来,没有听明白。不同于心理年龄小的异能生命体,前排的司机目不斜视,小拇指抖了一下,法国的老司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意义。
——伏尔泰先生交了男朋友啊!
几天后。
巴黎的商业街上,奢侈品聚集的地方永远不缺俊男美女的身影,一身高级军官制服的夏尔·波德莱尔则是这些人里的一个极致存在。
他没有佩戴军帽,把它挂在白手指上,偶尔打了个转,目光望着橱窗里的最新单品。他脸颊两边露出了金灿灿的大波浪卷,配上幽暗的绿眸,两年来被送去非洲殖民地培养的冷酷和强势尽显,一明一暗,比他初次步入社交圈的时候还要美艳绝伦。
“恶之花”注定了汲取黑暗成长。
它开的越艳丽,刺就越多,谁触碰就谁倒霉。
青年的美貌极具攻击性,好似一把开锋后的染血尖刀,可以伤到所有企图靠近的人。
两年前,夏尔·波德莱尔被维克多·雨果伤透了心,兴冲冲的数次告白,均落得婉拒的结果。纵然夏尔·波德莱尔自负容貌身段一绝,是男人里的妖孽,尤物里的极品,但是有人天生就不吃他这一套!
他因为告白闹出了种种笑话,被已经是将军的继父听到后强行隔绝了来往,把他送去了非洲殖民地。
情路断绝,昔日爱慕者的恨意浓烈了起来。
他恨维克多·雨果不给自己面子,好歹是超越者级别的同僚,全世界仅有的几十个人之一,恨他在家里割腕自杀,胁迫继父要送信给对方,对方却不肯来见他最后一面,令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船,去了遥远的国家。
这个时期的夏尔·波德莱尔最喜怒不定,冷漠异常,身上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回来后就与维克多·雨果的争锋相对,成为了对方的头号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