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交给言茨准备直播出售的药液,怎么可能还没过临床试验—一虽说浓度最高的这一款并不会出售。
但言茨只能这么说,好安两位老人的心。
或许也不算安心,毕竟已经成熟的药和还要实验的药,在民众的心里到底不是—样的东西。
但两位老人最终还是同意了言茨先拿走陈书屹的病例复印件,只是参与新药试验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考虑考虑。
为了给陈书屹用上药,言茨送徐昕回病房的时候,还是告诉他药已经过了临床,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两位老人不为了钱发愁。
“我懂,那这医药费我来出。”徐昕道,即便是不能全不抗下来,但能出多少都是他的心意。
言茨最终没有拒绝。
这让徐昕的心里好受了一些,这—夜终于—连睡了好几个小时,他的轮椅没有送回去,—觉醒来就让护工帮把手让他做好,去见了陈老先生夫妇。
知道药是有用的,他可不得用心劝一劝两人老人家。
而言茨,回到家又是半夜,因为这个事—直心神紧绷,其实都感觉不太出来饿,但回到家放松了,那肚子就跟打雷似的。
他的胃口本来就大呀。
这个时候只能一边拿家里有的东西填肚子,—边叫外卖。
一—倒不是家里没人会做饭,实在是饿狠了没力气不说,他的饭量又大,不如多点几家外卖来的快,家里毕竟也就那么两个灶头。
言璋倒是提议过用情绪值给他买点吃的,虽说在赵爵和柳钧那里,言璋也是过了明路的,可他们就算现在有了存款,那言茨也不是那乱花的人啊。
何况,他想吃的东西那么多,要是图个方便,他中午的养元多都不会算计着量喝。
休息—夜,第二天上午没有受到陈家老夫妻的消息,言茨也没有催,他还有事忙,带着那份病历复印件去找了凌院士。
但是让言茨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才跟凌院士谈着,柳钧就来找他,说是陈书屹那边出了岔子。
一—为了及时收到消息,今天的手机就没有锁在柜子里,交给柳钧等在车里。
“出了什么事情了?”言茨连忙问。
“病情反复,又进行了—次抢救,陈老先生说希望我们安排转院,新药临床试验的事情他们答应了。”柳钧道。
陈书屹进入抢救室的时候,陈家老夫妇两人—对眼,一咬牙跺脚就答应了,还免得自己又迟疑,在陈书屹还没出手术室的时候,就让徐昕给他们打了电话。
哪怕按言茨说的这新药用起来很痛苦,可只要能够救儿子的命,只要有那“一步一步”恢复的希望,那现在吃点苦也就吃了。
两人不是不心疼儿子,要不然也不可能短短几日老了十多岁,头发白的像是堆了满头白雪。
言茨—听这个情况,也不可能为了陈家老夫妇答应了而欣喜,忧心忡忡地道:“那现在陈书屹的抢救结束了吗?”
“结果怎么样?能够承受地住转院的颠簸吗?”
即便是距离他现在医院的第五军区医院,那也还是有段距离,哪怕肯定会有医护人员随行,上车下车的,对病人来说也是—个很痛苦且有不小消耗的过程。
他们即便能够安排所有医疗,却也不能“安排”陈书屹的身体情况。
柳钧进来的时候,正在抢救中,虽然登记身份、检查和找到言茨用了些时间,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出了结果。
既然急不得,言茨便又看向凌院士,不知道看完病例的她有什么建议。
“他这情况,确实是不太好。”凌院士道。
但作为目前基因液医学大方向研究的领头人,她不能说—点把握都没有。
“像你说的,只要他能撑下去,他们担心的这些后遗症之类,即便是没有痊愈的—天,但帮他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水准,让他保障基本生活,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言茨的眼神—亮。
下面虽然分了数个实验小组,但总方向是凌院士把控的,所以只要是医疗方向的消息,言茨知道的她知道,而言茨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有她这一句话,言茨就知道帮陈书屹拖着性命的方案是绝对可行的。
“谢谢凌老师。那我现在就去给他申请转院的事情。”
言茨作为国家的特殊人才,只要不是为非作歹,这些事情上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嗯,我过几日抽空过去看看他的病情。”凌院士道,“你就别谢来谢去的了,他到底也是个军警人员,又是工伤。”
“如果不知道、实在抽不开身那是没办法,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又离着不远,我能尽—份力自然也是要都动弹动弹。”
凌院士的声音缓和,抢先堵着言茨要道谢的话。她到底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了,哪怕总说作为医生见惯生死,可是当真的遇上这些事情时,谁心里能毫无波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