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一天天就招猫逗狗耍豪猪,和宴绯雪两人陪着儿子享受亲子时光。
宴绯雪见奕王这几日在府邸的日子多了些,虽然奕王没开口,但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都是做爹的人,宴绯雪很能理解奕王的心情。
宴绯雪给白微澜布置了一个任务,要白微澜学会一套木仓法。
顾凛柏和奕王耍木仓是一脉相承,他也希望白微澜会一点。
或许是他们感情圆满稳定,再也没有外物能分开他们,白微澜最近成熟了很多,也不吝啬把关注放在周围亲人身上。
白微澜欣然接受了宴绯雪的要求,秋高气爽的蓝天下,一家人在教场欢闹。
放鹤武艺精进飞速,此时健步如飞正与两只黄狗赛跑,就连豪猪都抖着沙沙作响的尾羽跟着他一蹦一跳的。
孩子们嬉闹的脚步,踩碎了逐渐发黄的秋光,一旁团蒲席案上的三个大人都笑呵呵的看着。
白微澜一个橘子掰成了两半,一半递给奕王,另一半仔细去瓤一瓣瓣的喂给宴绯雪吃。
奕王接到橘子,还愣了下,从白微澜手里拿到东西这简直受宠若惊。
橘子也就是普通的蜜桔,是从燕回家院子摘来的。一旁太监见奕王接过橘子盯着看了半晌,准备弯腰帮他剥,奕王摇头,自己慢慢剥着。
白微澜余光看见奕王一副复杂满怀的神色,贱兮兮的小声对宴绯雪说,“快看,父皇要哭了。”
宴绯雪嘴角浅笑又无语白微澜这般让长辈下不来台。
一旁奕王低低咳嗽了一声,示意白微澜说话他都能听见。
白微澜丝毫不收敛,笑着扭头看向奕王,“父皇,今天这秋风有些风沙迷眼呐。”
奕王与宴绯雪同时瞪白微澜。
这人真是孩子气顽劣的很。
宴绯雪拍拍白微澜的后背,哄他道,“去和父皇学一套木仓法,我想看你耍木仓,一定很好看。”
一旁武器架上红缨长木仓插满了一排,利刃的尖头迎着日头闪烁着寒光,悠悠的秋风好似都绕过它,只敢把红缨吹的微微晃动。
白微澜亲了一口宴绯雪侧脸,拍拍胸脯,不屑一顾又自信反问道,“木仓法?晏晏想看哪一套?”
不待宴绯雪回答,奕王就起身道,“自然是全部给宴儿看看。”
奕王说着,就挑了一根最轻的徽州牛筋木做的枪杆。
他拿在手里耍着,杆上的生漆被照耀的光亮一下下拍打着日光,枪杆快速回旋出了重影。像是单手搅动水流一般轻松自如,却响起破空的唰唰声。
宴绯雪眼里熠熠生辉,鼓掌道,“父皇果然神勇。”
这动静很快吸引三个孩子跑来了,看着奕王露出这一手,纷纷拍掌叫好。
白微澜出声道,“父皇,让我试试。”
唰的一声,利刃滚着红缨,如箭矢插在白微澜脚下。
白微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毫发无损,余光见宴绯雪发笑,觉得自己威武高大的形象碎了一地。
他拔下三米长木仓(锵),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意,一副要一雪耻辱的架势。
白微澜手握长锵,滴水起势锵尾过头锵尖斜指地面,倒是耍的也有模有样。
日光浮动在他后背青丝,发尾随着鼓动的肩背肌肉流泻跳动,一身雪里光的白色劲装利落干练,衣摆随着手里长锵律动,搅碎了秋风,也晃动了宴绯雪眼底的笑意。
身姿轻盈,游龙随风舞动着,观赏性极强。
宴绯雪带头鼓掌,“澜哥最棒。”
奕王也点头,“小澜在招式上确实无可挑剔。”
白微澜闻言不服气,挑了一根长锵抛向了奕王。
他仰着下巴,顶着鼻尖薄薄的汗渍道,“父皇,我们来切磋下。”
放鹤在一旁拱火,“该说不说,澜哥这种精神还是值得我们学习。”
奕王接过长锵,都说锵不露把,但奕王后手还是枪不满把,让了白微澜三分。
白微澜见势上前跃步朝奕王上路扎锵,红缨旋动利刃逼近,奕王只轻轻滑动手臂锵杆便将其力道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