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气定神闲的翻着书,只见书里一旁小字,标注着白微澜对钱庄和当铺的看法。
和周焕说的差不多,但白微澜还提出了一个点。如何刺激百姓消费,从而周转钱庄银子流动。
宴绯雪正思索着这个问题,就见一旁蝇头正楷朱红批注道,“给媳妇儿揉揉肩膀捶捶腿,看很久了,快喝口茶,起来看看外面好风光。”
注解倒是俊逸的行楷,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到用正楷了。
宴绯雪嘴角不自觉浮现笑意,把红璎珞子书签夹好,合上书本。
他出账房,在院中小花圃赏菊花,没一会儿,就见万杏找来了。
他道,“时莺怎么偏偏这个档口不在啊。这不更加让人觉得,他俩真的私奔了。”
没头没脑的,可见万杏真的是憋很久也气到了。
宴绯雪看着雨后鲜嫩的花瓣,一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时莺这段日子不是躲那个熊大,跟着阿文去喜乐村住一段时间吗。”
那熊大对时莺简直到痴迷到魔怔。时常尾随时莺,被时莺凶骂还一脸满足的恶心样子。
时莺后面受不了,听见阿文最近在喜乐村,就跟着去了。
“那就放任旁人传吗?要不是我们熟人知道白微澜多黏糊你,都要信以为真了。”
宴绯雪摘了一朵秋日菊,闻言垂眸思索一番,笑笑道,“那白微澜有些委屈啊,被人这么冤枉。”
万杏睁大眼睛,摊手道,“这是他委屈吗?难道你不应该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不过都是旁人说的流言。”
“你不膈应?”
“没有,如果非要想的话,那应该查查这是普通的嘴碎,还是背后另有目的。”
万杏吃惊,这理智的大度,他远不及宴绯雪。
燕镇平日要是和楼里其他哥儿传出这种暧昧事迹,他肯定要气炸了。
万杏也不是以前不谙世事,一心守着男人的娇纵小哥儿了。
但是对于这种恶心死的流言,断然理解不了宴绯雪的态度。
竟然不膈应,反而觉得白微澜委屈?
“要是白微澜知道他不在,旁人这么传,回来不得炸锅。”
宴绯雪笑着没说话。
白微澜肯定第一个问他什么态度,要是知道他没反应,肯定更加生气。
不过,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捕风捉影?
宴绯雪道,“你要是再听见风声,就帮我留意下。”
万杏点头,他又说起了酒楼的一些细节问题。
比如酒楼卫生情况,哪些是需要天天擦洗的,比如地面桌面等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地方。
哪些只要巡视,有污渍就擦洗或者两三天擦洗一次,比如阶梯缝隙或者门缝夹角之类的。
然后做一个分类统计签到表,基本责任到人。
宴绯雪同意,这样确实能减轻很多功夫,又增加个人责任意识。
万杏还说最近入秋雨水多,很多客人可能进酒楼前还没下雨,出楼的时候就下雨了。
还有些忘记带伞的食客也很多。
“要不咱们提供雨伞,这样食客也不会淋着雨了。租借完后再还回来。我也预估了下,如果咱们酒楼找雨伞铺子租借或者买伞的费用大概是……”
“你一向细心,这个点确实不错,点滴间考量到食客的需求。”
万杏得到夸奖,笑得灿烂道,“我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个成本嫁接出去。”
“咱们生意这么好,要是有雨伞铺子在大堂一脚挂几把雨伞卖,他们需要给我们食客提供免费租借用伞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