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一提这个,宴绯雪脸颊就热了起来。昨晚,临门一脚的时候,白微澜非要停下来给他说生辰祝福,搞一些煽情的话。
不仅没感动,反而显得他急不可耐,最后笑萎了。
此时见白微澜一脸黯然的样子,宴绯雪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不舒服。
“没错过。”他笑意盈盈道,“昨晚就是最好的礼物。”
白微澜刚欣喜,宴绯雪就忙道,“但是这种事,要松弛有度。”
白微澜见自己卖惨宴绯雪买账了,立即认真表示道,“嗯,今后两天一回,一回四次。”
宴绯雪听得眼睛都睁大了,白微澜见他这样反应,疑惑道,“这还不够节制吗?”
“他们都说一夜七次,我这都砍半了。”
宴绯雪不知道他从哪里听的这些胡说八道的,人家楼里接客的,一夜四次都下不来床。
“如果你想我色衰,松弛的话,随便你吧。”
……
这话白微澜没办法接,红着脸给宴绯雪按摩揉腰。
宴绯雪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
再次站在院子里,只觉荷花可爱荷叶碧圆,池水清幽,空气都是新鲜好闻的。
院子里正有一个小厮在紫藤花下倒腾什么东西。
宴绯雪走近,“这是做什么?”
那小厮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但目光只扫到衣摆就恭敬低下头,回话道,“白爷说给三位少爷安装一个秋千。”
这个季节紫藤花正旺,要是在藤树下荡秋千,像是在紫云团里飘着。
倒是不错的主意。
宴绯雪见人一直低着头,有些拘谨,他道,“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小的叫阿文。”
那小厮不敢抬头,但又记着白微澜的吩咐家里夫人最大,于是小心的抬起头看去。
宴绯雪见人不敢直视他,眼神都是飘忽的,想来被白微澜敲打了一番。
宴绯雪以为是个男人,但细看鬓角有一颗暗淡的孕痣,也是二十出头的哥儿。骨架匀称面相老实木讷,嘴巴还有点唇裂。
宴绯雪道,“没必要这样,把自己该做的活做好就行了。”
阿文连忙点头,心想这夫人真是人美心善活菩萨,比那个黑着脸的男主人好伺候多了。
宴绯雪见他神色,那还不知道白微澜的小把戏。
定是先唱红脸吓唬了人,他一来对比,轻轻松松就收买了人心。
白微澜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院子大了就是一点不好,一眼望去找不到人。
最后宴绯雪凭着直觉,在荷花塘附近找到了三个孩子。
他们正在拿着小木棍绑着蚯蚓投喂小秧鸡。
孩子们见宴绯雪来了,也没问怎么两天没出门,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生疑惑。
八成又是白微澜找了个由头吧。
但实际上白微澜只说是操劳过度,孩子们就自动理解成了办宴席累着了。
“你们有试过给他喂鱼饵吗?”蚯蚓看起来就脏兮兮的,宴绯雪看到小栗儿手里捏着蚯蚓,一头还在蠕动,偏偏孩子神色是那么童稚。
“唔,还没买,到时候试试吧。”放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