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容貌,喜欢你乖顺纵容我,也喜欢你凶我戏弄我。
也喜欢你给我一个温暖的小家,不至于我浑浑噩噩糟蹋了此生。”
“有此良人,夫复何求。”
月光灯火交织,河面水波荡漾晃起光斑,热闹的欢笑声绝于耳外,耳膜被白微澜的一串话热的微微耳鸣。
宴绯雪被那眼底深深暗涌的情谊烫红了脸,怎么突然又开窍了。
不过幸好他不上脸,但却下意识揉了揉自己耳垂。
他老夫老妻般的笑了话白微澜,“这算是直达天听吗。”
“对,你就是我的神明。”
这话也说的太肉麻甜腻了,即使宴绯雪也有些吃不消。
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眼神承受不住炙热的视线,忍不住眨眼闪躲。
“哎呀,愣着干什么,抱上去啊。”
一旁代写祈愿的先生全程听了个精彩,他一边写一边听,情绪推至高潮的时候,两个主人公没了动静。
那燕哥儿明显是害羞了,白微澜此时脑子也不好使啊。
朱秀才摇头,提笔间却听自己开了口,惊扰了小两口。见两人望过来,埋头故作不知,行笔丝滑全是鬼画符。
白微澜没好气道,“朱秀才难怪不能高中,外物思虑太多,哪能专心科考。”
朱秀才明白自己破坏人气氛在先,遭人挤兑也不放在心上。况且白微澜说的很对,他确实有这方面问题,做不到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白微澜拉着宴绯雪沿河走了一段,烦自己手里这个木匣子。
“我刚刚都准备抱你的,就是这个木匣子碍事。
我要是先把木匣子放地上再抱你,是不是显得很傻,要是我单手抱你,是不是更傻?”
“要不是这木匣子装满了铜板,我早就扔了。”
人不中用怪匣子。
“哦,那就是我没这满箱木匣子铜钱重要?”
白微澜听着这冷冷的声音一紧,赶紧想解释,侧头却见宴绯雪在笑。
他见旁人都在忙着放河灯,飞速亲了下宴绯雪的嘴角。
“别吓我。”
“哦~我看你平时不是挺喜欢这样玩的?”
“那是因为我是我,你明知道我只是讨糖吃。”
“好啦,去找他们吧,刚刚看都要放好了。”
等两人没走几步,就见河堤上的木凳子上,坐了四个人影。
像是黑暗中的一排蘑菇,静静看着下方河边的热闹。
“他们要散步多久啊。”
“只要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他们就不知道时辰,不知道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饱经风霜的大伯母啊。”
谷雨看向大伯母认真道,“大伯母今天好好看,不过好像口脂淡了点,这妆面会脱啊。”
放鹤又立马道,“大伯母我们去找他们吧。不然晚了脱完了,大伯父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样子了。”
“放鹤,你背地里砸我招牌?”宴绯雪出声,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孩子们神色讪讪,大伯母也有些尴尬,这孩子说话怪让人难为情的。
白微澜见状开口道,“走,咱们去酒楼过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