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狗畜在寒冬里有个暖窝,狗嗓子呜呜咽咽表示亲昵的感谢,几只公鸡和母鸡还是呆头呆脑的望着白微澜。
“果真是呆头鸡。”
“你骂他们干嘛。又没惹你。”
“怎么没惹,上次我想亲亲你,就是这群呆头鸡打断的。”
宴绯雪无语。
“那能怎么办,我才不想知道是你不想被我亲,我只能怪鸡咯。”
白微澜十分霸道又无赖。
“那它们可真够可怜的。”宴绯雪道。
“你可怜它们啊,那除非你当着它们的面亲我下,我就不说它们是呆头鸡了。”
宴绯雪手里的灯火在寒风里扭来扭曲去,墙壁上投下一双拉扯的人影。白微澜站在迎风口挡住了风,火苗才稍稍稳住,顿时光晕大盛,撒了一片濛濛黄晕。
黄晕渐浓,几只芦花鸡歪头愣愣望着两人,昏暗中,两只大黄狗趴着草垛里,抬着两双绿莹莹的眸子,显得充满了探究欲。
“亲不亲?”
“不亲就回去,风吹着怪冷的。”
白微澜拉着宴绯雪的手,随着身形微动,黄晕摇曳片刻,从虚空中拽下几片雪花飘下,打着旋儿飞落在白微澜的肩头上。
他身后是一片暗雾茫茫,昏暗的黄光在黑夜里走向暗淡,交替过渡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
白微澜还茫然的盯着他,眉眼和薄唇都写满了期待与别扭,完全不知道他与这身后的夜色飘雪多么令人心悸。
“好啊。”宴绯雪道。
“哦,那回去吧。”白微澜失望的尾音还没完全脱于嘴角,就被温热的唇瓣堵回了喉咙里,随着喉结滚动,又滚回直直坠落,砸在了心口里,变成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白微澜只愣了片刻,但已经失去了先机,宴绯雪伸了进去。
不过也就片刻间白微澜夺回了主动权,但宴绯雪退了出来,轻轻的吻了吻他唇瓣,气息不稳道,“去床上吧。”
寒风冷冻中,白微澜的血液都沸腾灼烧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浑身坦诚相见的人相拥而醒。
不同于晚上暧昧不清的光线,晨光清晰,白微澜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白微澜几乎是连滚带爬下床穿衣的。
宴绯雪实在太能折腾人了。
白微澜想着昨晚宴绯雪的行径,控诉道,“你仗着自己不行,就使劲儿撩拨我,你最好是永远都对我没感觉,不然你就等着报复吧!”
白微澜嗓音低哑,但神情咬牙切齿的清醒着,这无不昭示着,他这一晚都没怎么睡着。
宴绯雪闻言侧身寻他,青丝斜斜垂在脖颈见,白腻与泼墨的纠缠令人心头一跳,青丝半掩中隐约可见精巧诱人的锁骨,再往下探去都被红锦被遮的严实。
但是青丝落在光洁圆润的肩头上,还有宴绯雪鲜红的唇瓣,怎么看都带着点迤逦的春情。
他嗓子开口丝丝绵绵的,显然刚刚被白微澜给弄醒了,此时见白微澜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十分得趣。
他单手撑着头,大红锦被缓缓剥落,露出一截白玉手臂,他笑意迷离还带着点小得意。
“怎么报复?就是你这样抱着我一夜睡不着吗?”
昨晚两人回到屋后并没接着亲。这种事情真的很讲究气氛,没了雪夜黄晕的融融氛围,宴绯雪找不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他答应白微澜要慢慢培养“兴趣”,睡前不摸摸抱抱怎么会有感觉呢。
于是他主动脱光了贴身衣物,赤果的钻入白微澜的怀里。白微澜先是一愣,然后也红着脸羞羞答答的脱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