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上一下。他像一颗水蜜桃,在被她一点一点撕掉果皮,露出里头鲜美诱。人的果肉。
巫萤晚的脸,就贴在他滚烫的耳骨边。
这样近的距离下,她能听到蔺寒时压抑到快要爆炸的喘。息声。
“我已经有爱我的未婚夫了,我们三个月后就要举行婚礼。我想,我不需要再多一个陌生人,进入我安稳幸福的生活了。”
巫萤晚边说着,边贴着他的耳朵,轻笑一声。
她的笑声很干净,没有半点挑豆的意味,声音轻到只有彼此可闻。
可蔺寒时却没骨气地失守了。
在被她身心双重羞辱的时候,完全失控。
不过巫萤晚动作比他快一步,锁死了他的把柄。
蔺寒时出不来。
只好眼神错愕、惶然地去看她。
巫萤晚垂眼,在心底欣赏着他这个受惊失措的眼神。
她的嘴巴继续开开合合,呢喃着动人的情话:
“我们朝夕相对那么多年,彼此都是对方无法忘怀的存在。从患难的时候相遇,再到平安和乐地过着简单的日子,我们总是形影不离,也从不会去设想分别后的情形。”
蔺寒时听着她的话,记忆恍然回到了他们的曾经。
从最落魄的时候相遇,再到后来的相依为命,他从没思考过,这世上还有会什么东西将他们分开。
“我消失的那段日子里,对他来说,就像身体缺失了某个部分。每个夜晚他都会想起我,然后彻夜难眠。我知道我对他来说很重要,我又何尝不是?”
蔺寒时在心底回应着她的话。
他骗不了自己,他真的很想她。
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他只是无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无法面对将来没有她的生活。
“他保护我无忧无虑地成长,也教会我许多道理,我可以毫无保留地依赖他。但我贪恋的不是依赖,我是爱他,想和他一起经历更多的人生。”
巫萤晚的记忆,记住了蔺寒时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含义。
她很清楚他此刻内心的动容。
可以说她既往从蔺寒时身上尝到的酸甜苦辣,就是她模仿正常情绪的教科书。
她循着记忆中那次强制标记的印记,驾轻就熟地模仿着当时的蔺寒时。
——一只手从下往上,越过他的胸膛,掐住了他的脖颈。
陷入窒息的蔺寒时,双手被她束缚着,双膝跪在地上,比当初的小孤女还要势单力薄。
他想要反抗,想要呼吸,却在缺氧到极点的关头,得到了空气。
还有巫萤晚字字如刀的一句话:“我爱凌刀哥哥,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一句“凌刀哥哥”,让蔺寒时的动容,顷刻间四分五裂。
她形容的根本不是当初的奴隶哥哥,而是那个带她脱离泥沼的,骨凌刀。
蔺寒时仍保持着那个扭曲自己、斜向上去看她的姿势。
巫萤晚能清楚看到,他眼神里的山崩地裂。
赤目、红唇、微微汗湿的额发,还有被体热蒸得微微醺红的皮肤。
不像有些军士黝黑、健硕,蔺寒时的体内仍保留着O属性基因,这让他的身形显得更为精瘦匀称。
偏白的皮肤细腻柔韧,更像被月辉晕染过的一场雪,清冷又纯洁。
纯洁。是的。
假如蔺寒时没有难堪地被她锁住、只能用眼神掠夺她的话,那确实很纯洁。
巫萤晚很满意。
她拔高音量,道:“那么霍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标记一下他呢?我不想再和蔺寒时,有关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