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着急地问我:“没伤到哪儿吧?”
我摇摇头。
咪咪拿了纸巾,擦我的左脸:“那都是些什么人啊?竟使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我的左脸才察觉到疼痛。
原来那个混混丢过来的东西里含有玻璃渣。我躲得及时,才没有被扔一脸。但左脸仍旧被伤到了。
咪咪打电话给章言礼,章言礼问她有没有事,没事就挂了。
咪咪讲:“你弟在我这里出了事,你过来接他一趟。”
“我真的有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章言礼讲。
咪咪说:“我管你什么工作。刚才有人在酒吧闹事,我担心他一个人回去会被报复。你赶紧过来,要不然他出了事儿,着急的还是你。”
我对咪咪讲:“我和他说吧。”
咪咪于是把手机给我。
“哥,不用过来接我,许殷默的司机会送我回家。”我说,“你今天晚上几点回家?”
章言礼在和秘书讲话,电话里听得不真切。他说:“晚点儿。”
“嗯。”
“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
章言礼似乎走到了清净的地方,电话里嘈杂的声音没有了。
章言礼说:“用吧。在小熊等我一个小时。”
“嗯。好。用。”我说。
“不要上许殷默的车。”他叮嘱。
“好,我等你。”我说。
电话挂断。
那晚我在小熊等了三个小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我没有等到章言礼来。
我一直在小熊酒吧的大堂等,咪咪后来把桌上的酒都收起来。
她揉着我的脑袋,抱着我,说:“小蘑菇不要喝酒了,我叫人把你送回去,回家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儿都忘了。”
我喝了许多酒,偏偏我的脑子一直都是清醒的。
章言礼让我等他一个小时,我等了三个小时,他没有过来。我给他打电话,他关机了。
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我睡在小熊酒吧二楼的客房。阳光从小小的方形窗户照进来,落在棕色地板上,刺眼夺目。
有一片金色银杏叶飘落尽量,被阳光剪切成灰色的影子的形状。
我的心被裁剪成了章言礼的形状,每一寸都在想念他。
手机铃声响起,章言礼给我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会儿,仍旧选择接听。
章言礼抱歉地说:“我昨天有一点事情耽误了,咪咪和我说,你在小熊喝醉了,昨晚在小熊睡的。”
“嗯。”
“今天我放假,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章言礼问。
他的话仿佛是在弥补我什么。有点像是打了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弥补一样。
客房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昨晚当红明星谈嘉绪遇到私生粉,被伤到手掌后,紧急去往医院的娱乐圈新闻。
章言礼的车出现在了视频里。
电视是客房里的另外一个客人打开的。小熊的二楼偶尔会收留一些喝醉酒,无法回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