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绯靡的脸蛋、她水盈盈的眸子,只是受到欲望的支配。
而他却理智清醒,甚至负有保护她不受任何不安好心的人的义务,可是此刻别有用心的人变成了他。
为了纾解一位漂亮的Omega之难而进行临时标记,都并非一件令人不快的事,但他的内心隐隐有声音在告诉自己:唯独不能是她。
希尔曼猛然惊醒,狠戾地咬住下唇,刺痛传来,嘴角渗血。
"听着,"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抵住丹妮莉丝妄图贴上来的脑门,"我背包里有抑制剂……"
丹妮莉丝却如此刻薄而不近人情,她并不理会他的纠结反复,只是遵循本能顺着他的手臂攀附而上,滚烫的脸颊无意识地蹭过他的下颌。
她整个人如同融化般贴进他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颈侧绒毛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明明如此温暖,却如同命运镰刀高悬。
希尔曼还未出口的话像咳不出的血,突然卡在了喉管里,仿佛生锈的劣质机器。
“帮帮我吧…”
轻柔的声音似羽毛拂过耳畔,挠得心脏痒痒的。
湛蓝的眼睛像一个渴望拯救的孩子,而他是唯一的救世主。
发烫的指尖触碰他染血的脸颊,温柔得不可思议。
远处又一声爆炸响起,震落的灰尘在他们之间簌簌落下,像一场微型星尘雨。
女巫说:你不得拒绝。
于是理智便丢盔弃甲、溃败成军。
青年漂亮脸庞忽然露出近乎崩溃的神情,眼尾泛起潮红,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灰蓝虹膜死死盯着丹妮莉丝,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细线。
修长的手指暴躁扯开军装领口,精致的金属纽扣"啪嗒"一声滚落在地。
军装纽扣崩飞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脆,露出锁骨处同样泛红的皮肤。
青年徒劳无功对眼前的Omega命令:“不准后悔。”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却像祈求一般。
少女含糊不清地应着,情绪激动,不知所措,把热热的脸贴上他的脸,小腿不停蹭弄他的裤腿。
扶住丹妮莉丝腰的手臂忽然发力,白兰地味信息素铺天盖地涌来。
俯身亲吻住女巫那张粉嫩漂亮的唇形时,希尔曼才惊觉潘多拉魔盒早已被打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之前所做全是徒劳无功的抵抗,仿佛探索到了新大陆,一时间流连忘返,喉头滚动如数吞咽。
丹妮莉丝牙尖发痒,忍不住磨研他的舌尖,锋利刺破表皮,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可这对Alpha来说不过饶痒痒的程度,反而刺激到Alpha刻基因里的暴虐与征服。
浓郁的百利甜酒香混着焦糖可可味扑面而来,甜腻得仿佛有人打翻了蜜罐,在空气中发酵出令人眩晕的醉意。
他与她额头相抵,喘着粗气,丝线在彼此唇间暧昧相连,眼角泛起晶莹,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沉甸甸的白兰地信息素压了下来,遮天蔽日,在狭小空间里形成致命的危险漩涡,丹妮莉丝突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错觉,后颈的腺体像被烙铁灼烧,滚烫的热度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希尔曼被扯开的衣领,指尖触到他锁骨上未愈的伤疤时,两人同时战栗了一下。
希尔曼用尽全部精力才能克制住力道,不然就会不小心把这个娇小脆弱的Omega的骨头碾碎,他忍得太阳穴青筋暴起。
犬牙刺破腺体的动作温柔而虔诚,比希尔曼本人平日里讥讽的目光要温和得多,只是他手边的金属正在微妙变形。
丹妮莉丝死死咬住希尔曼缠着绷带的手腕,纤细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渗血的绷带在她齿间摩挲,浓重的铁锈味混着消毒药剂的气息,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蔓延开来。
坠入深海,无风无疾。
迷蒙的眼睛只追寻着那道柔和的光晕,等待那道光照到自己。
温柔的海水翻涌着身躯,一道一道冲刷着心灵的罪孽渴求,等待阳光温柔的铺洒在身躯。
脑子里炸开一道道绚烂的烟花,遮住了朦胧视线。
希尔曼微微颤抖的指腹擦过她染血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