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沉默三秒钟，又很默契地同时开口：
黎呈瑞：“什么时候下班？”
闻月白：“什么时候结束？”
黎呈瑞：“你先说。”
闻月白：“你先说。”
黎呈瑞：“九点半之前。”
闻月白：“九点。”
连续三次同频，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闻月白的声音很轻，沁人心脾，再躁动的心都能被安抚平稳，“打电话就说这个？”
黎呈瑞：“嗯，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良久后：“嗯……那你现在听完了？”
黎呈瑞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门外是吵闹的走廊，他独自站在空荡漆黑的包厢里，闻月白的声音陪着他，宁静又幸福。
黎呈瑞：“嗯，等会见。”
闻月白：“嗯。”
他们很久没有挂电话，最后是闻月白先点了挂断。
包厢里落针可闻，黎呈瑞看着加密过的文件，二十多年的过往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年的训诫打压、眼泪泡饭都像是昨天，被送到闻月白身边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世界之外本没有风雨。
没有想象中的折辱、欺压，闻月白偶尔闹点小脾气，和这些年的高压比起来不过是洒洒水。
道理他都懂，可真要他面对现实，还是忍不住逃避，养育之恩不过是笑话一场，道德约束令人心焦。
从父母的对话里，他能肯定黎正行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黎家倒台与否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可黎正行是闻月白的绊脚石……
事已至此，那黎正行也留不得了！
黎呈瑞立马点开文件输入密码，报告很长，他只需要划到最后。
手指猛然顿住，黎呈瑞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他和母亲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打哪儿来的……?
【??作者有话说】
约约：
不能让他知道我坏事做尽，会抛弃我的
然而rio：
王胜天是吧？留不得了！
我老爹是吧？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