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信任,再次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这就导致在后续的卧底任务当中,宋时归又出现了几次重大纰漏,使得包括严重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被犯罪集团同化,彻底的泯灭了人性。
沈听肆对于严序的这一番暴揍,就算没有彻底的安了昆卡的心,但信任度终究还是加深了一些的。
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就此而离开。
此时,在这个小小的水牢里,没有了监视,只剩下昔日里一对志同道合的师兄弟,满怀警惕地互相试探。
沈听肆将地上那个烧的通红的烙铁收拾了起来,又从王钟宪手中接过一条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上的脏污。
他沉默地做着这些,并没有说话,可严序却在一旁冷笑一声,“曾经我最最敬重的师哥,如今却跟条狗一样的被人呼来喝去。”
“宋时归,你满意你现在的生活吗?”
听着这人颇有怨言的话语,沈听肆悠悠的叹了一声,“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
“好一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严序满脸的嘲讽,“那你就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吧!”
沈听肆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难不成要像你一样的,被抓起来,最后客死异乡,魂魄都难归故里吗?”
严序坚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落寞的表情,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就被他收了起来,随后,他忽然又咧嘴大笑,“那又如何呢?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快一点儿吧!”
在他踏入警校的那刻起,就已经准备好有这么一天了。
沈听肆的目光转为清寒,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放宽心,我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不一样,我还没和你叙好旧呢,又怎么会就这样让你死掉?”
严序的眸子猛然间睁大了一些,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如果是想要利用我来引诱我的同事们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你做梦吧!”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落到便成为人质,牺牲自己的同伴来救他的那一天的。
若是沈听肆真的用他的命去威胁华国警方,那他绝对会想尽办法去自杀,不让自己变成累赘。
“不不不,”沈听肆轻轻摇了摇头,“严警官想多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叙叙旧,和你有更深层次的交流罢了。”
语罢,王钟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一只针管,针筒里的液体无色透明,看不出分毫的危险。
可却让严序在一瞬间头皮发麻,他无比警惕的看着沈听肆,嗓音中染上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慌,“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沈听肆却只是冲他莞尔一笑,“放宽心,不是什么上瘾的东西,新研制的一种神经毒素而已而已,正好让你试试效果如何。”
这种神经毒素会逐渐的侵蚀人的神经组织,让一个正常人逐渐变为一个疯子。
到那时,无论想要问出什么答案,对方都会全部乖乖的吐露出来。
然而,此时……
看到沈听肆手里的针头扎进严序胳膊上的皮肤,穿过一小块肌肉后又从另一头扎了出来的9999满头黑线。
它亲眼看到透明的液体从针头中流出,又缓缓滴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只不过,无论是王钟宪等人,还是不停挣扎着的严序,都未曾注意到这一小小的细节。
而液体滴落的声音,也被铁链的碰撞声给掩埋。
“好好享受吧。”沈听肆信手将针管放回了托盘,看都没有看严序一眼,便转身一步一步走出水牢。
而他身后,原本挣扎咒骂的声音,却在一阵铁链的晃动后,变得格外坚定了起来。
沙哑,煎熬,却从一而终,无所屈服。
“我是华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严守纪律,保守秘密,恪尽职守,不怕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