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沈听肆嗤笑一声,宛若琉璃的眸子中收去了所有的温和,转而带上了一抹极度的冷,“你的废话可真多。”
话音落下,沈听肆突然走向旁边的墙壁摁下了一个按钮,严序整个人就被铁链从冰水中给吊了起来。
随后沈听肆踩过一连串的铁板,狠狠一脚踹向了严序。
“砰——!”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严序整个身体重重的往后甩去,后背砸在冰冷的墙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他身上铁制的镣铐也在同一时间哗哗作响。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了起来,全然顾不得再张口谩骂,只一张脸憋的通红,不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
水牢的地面的冷风刺骨,严序在甩出去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呼吸,有数不尽的寒气被他吸到了肺里面去。
严序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仿佛被灌了满满一大瓶的辣椒水,火辣辣的灼烧着,嗓子仿佛快要冒烟。
他的眉心死死的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苦又狰狞,整张脸失去了血色,变得格外苍白。
已然是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连骂人似乎也张不开口了。
但那个行凶的人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易的放过他。
墙壁旁边的按钮一次次的被按下,严序整个人一会儿被泡进冷水里,一会儿又被吊起来。
带着冰碴的冷水不断的涌入他的喉管和鼻腔,几乎快要将他给呛死过去。
半晌之后,严序再次被浸到了冷水里,不过这一回沈听肆发慈悲的将他的脑袋留在了水面上。
沈听肆慢慢走过去,毫不留情的抬手掐住了严序的脖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格外的漂亮,可此时却宛若死神的镰刀一般钳制着严序的命脉。
仿佛他只要再稍稍用上几分力气,严序就会在顷刻间毙命。
“你一个阶下囚,就要有一个阶下囚的觉悟,你在这给我耍什么脸色呢?”
“嗯?”沈听肆最后一个字落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那严序的脸,“我现在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你知不知道?”
严序被掐的脖子上青筋爬起,太阳穴一股一股的跳动,那双眸子里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你要有种就现在杀了我!”严序拼命的晃动着身体,用力的挣扎着,试图和沈听肆同归于尽。
可他的血肉之躯又怎么抵得过那些铁质的链条呢?
除了做无用功以外,他最多只是耗尽力气罢了。
沈听肆闻言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怎么,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我还偏不如你的意!”
说着这话,沈听肆走到了一旁去。
那里放着一个铁盆,棚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燃烧的猩红的炭火。
沈听肆将一个烙铁从碳盆底下抽出来,缓缓塞进了那些炭火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漆黑之色的烙铁慢慢染上了一抹红,到最后燃起了噼里啪啦的火星,整个烙铁红的瘆人,就连它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的扭曲了几分。
清风透过水牢的缝隙吹进来,落入那炭火当中,在浓烟里化为灰烬。
沈听肆在烟雾里转身。
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明明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打扮,可那双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冷意,却无端的让严序感到阵阵心寒。
衣摆带起微风,沈听肆踱步路过那灼烧着炭火的铁盆,手里闪着猩红之色的烙铁,就那样凑近了严序的面颊。
“你不服是不是?”
沈听肆手中拿着烙铁,心中默默倒数,在他数到零的一刹那,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慈悲悯人的声音,“可以了。”
荣耀集团的二当家昆卡从他背后走出,抬手轻轻拍了拍沈听肆的肩膀。
养尊处优的他颇具富态,微微眯着的双眼端的一副慈眉善目,“还是个小年轻呢,你这么一下子下去,他真的要死了。”